尘风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丁义:
“丁大人,正好本王也想问你一句,为何剑南道的驻军能够轻轻松松地进入河间郡,封锁往来通道,而你们毫无反应。
莫非丁大人与剑南王府关系密切?”
“冤枉啊殿下!”
丁义嘴角一抽,直接跪在了地上苦着脸说道:
“河间口那条官道长达百里,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土匪出没,下官总不至于天天派人在那儿守着吧?
而且,而且剑南王是皇室宗亲,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监视剑南道的动向啊。
下官冤枉,请殿下明察啊!”
听着丁义的辩驳,尘风并没有多加过问,只是挥了挥手:
“行了,起来吧,本王只是随口一问。”
丁义是不是清白他不确定,但现在真的没工夫查他。
“谢殿下!殿下,接下来微臣该怎么办?”
丁义战战兢兢地问道:“剑南王密谋造反这可是天大的祸事,下官是否需要立刻拟奏,八百里加急呈报陛下?”
“先不用,事情还没恶化到那一步。”
尘风竖起一根手指叮嘱道:
“本王遭遇截杀的消息要严密封锁,整个河间郡现在只有你一人知情,走漏了风声本王就拿你是问!
若是有人发现异样,你就说是本王遭遇了土匪,只口不能提剑南王府,以免引起骚乱。
河间郡下属的驻军、巡防营要暗中动员,保持警戒,万一哪天剑南道生乱,你们要有准备。”
“下官明白。”
丁义赶忙弯腰:“那微臣先行告退,殿下注意休息。”
“去吧~”
看着人影远去,顾思年才反问道:
“封锁消息吗?怎么,你心中该不会是对剑南王还抱有希望吧?”
“我承认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尘风神情落寞:
“平陵王叔不在了,他就是我唯一在世的皇叔,我不想看到自家人反目成仇。
若是,若是皇叔能迷途知返,或许还能免除一场生灵涂炭。”
顾思年默默低下了头,这是亲情,只有尘风自己才能体会其中的纠结、挣扎、痛苦。
“但封锁消息我可不是为了替剑南王府遮掩。”
尘风苦笑一声:
“眼下剑南道还没有起兵造反,若是我们直接把消息散布出去反而是把他们逼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