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功盖社稷,您才是大凉朝的镇国柱石,风儿跟你比差得太多太多。”
“就是,父王也太偏心了。”
尘屠南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领兵打仗的时候也没见您夸我啊,怎么今日就夸他了呢?”
“给我闭嘴!”
尘柏当场就瞪了他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尘屠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看来他很怕自己的爹。
寒暄了好一会儿,尘柏的目光才看向了顾思年:
“这位是?”
在看清顾思年面庞的那一刻,尘柏陡然愣住了,用一种极为诧异、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顾思年。
顾思年赶忙弯腰行礼:
“北凉顾思年见过剑南王,早就听闻王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尘柏没有说话,依旧用震惊的目光在端详顾思年的面庞,如此奇怪的举动让尘屠南满脸好奇,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父王?”
“咳咳,咳咳咳。”
尘柏连着咳嗽了几声,似乎在掩盖刚才的失态,然后才说道:
“你就是北凉王顾思年?啧啧,世人都说北凉王乃是军中新秀,大凉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果然英姿勃发啊。这些年北境的战事我都听说了,别的不提,光收复北凉就是不世之功,你当得起这个王爵。
长江后浪推前浪,日后的天下总归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咯~
哪像老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唉,不如王爷远甚!”
“父王!刚刚不夸我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讽刺我呢!”
尘屠南已经急了,合着好事没我,坏事就想着我了是吧?
气急败坏的表情让顾思年差点笑出声,但他还是强行忍住,客客气气地说道:“王爷过奖了,这次跟着殿下入府拜访,也未携带厚礼,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哈哈,进我剑南王府的大门可不需要厚礼,人到了就行。”
尘柏大笑一声,轻挥袍袖:
“站半天了,都坐吧,老夫这身子骨也站不了太久。”
等尘柏入座,众人才依次坐下,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京城趣闻、剑南道风土人情,说话的主要还是尘风与尘柏,其他几个全是陪衬,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在叙旧。
聊了半天,尘柏才终于把话往正题上引:
“侄儿这次来剑南道准备待多久?你难得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