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直有亲兵守护,寻常毛贼根本进不来,所以偷印的人只能是王府自己人。”
“这……”林乐讪讪地说道:“王府上上下下有上百人,顾大人为何认定是我?”
“很简单。”
顾书砚平静地说道:
“印信一直由府中老管家保管,他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绝不可能害王爷。我去问过他,半年来他每日都会检查印信,几乎一天不落,唯有一次例外。
那一天是你告诉老管家,东宫传信说要给各个皇子派发例礼,让几位皇子府上派人去取。这差事太过重要你不敢去,所以便是老管家去的,临行前他将印信交给你保管。
此事耽搁了整整一天,而且恰好府中亲兵也在那天外出放马,也就是说你完全有机会偷盖印信。
我说得对吗?”
林乐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顾大人,听起来您说得合情合理,可似乎都是您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
此刻林乐的表情已经变了,早就没了平常的嘻嘻哈哈、聪明伶俐,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稳。
“是吗?”
顾书砚笑了笑:“此事你一个人做不了,因为你需要有帮手替你将盖好王印的地契送出去,不能随意进出王府,那人定然是府里的下人。
半个月前,看门的小门童声称家母重病缠身,辞了差事走了,此人我已经抓住了。
若是我猜得没错,他就是替你送出地契的人吧?”
林乐的表情从惶恐到苍白,最后变成了无奈:
“唉,满京城都说顾大人聪明过人,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顾书砚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
“说吧,为何要陷害殿下。”
林乐脑袋一低:“我不能说,说出来我爹娘的命就没了。”
“你爹娘?当初你可是跟殿下说父母双亡的啊。”
顾书砚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怒色:
“也就是说从六年前你与王爷相遇、再到一步步骗取殿下的信任,全都是精心策划过的?这么多年王爷对你不薄啊,好吃好喝好差事,视你为亲弟弟。
你对得起殿下吗!”
林乐默然回应:
“其实我知道终有一天会露馅的,这些年我战战兢兢,今天反而解脱了,而且我知道,此事即使我做了,也伤不到殿下分毫。
所以我早早就写好了证词,足以证明殿下的清白。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