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性子直,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看看钟勉将户部折腾成什么样子?光是借着黔中道赈灾就往钟家的口袋里塞了一百多万两白银?户部的银子哪儿去了?分明就是被这些贪官污吏给私吞了!
户部乃是朝廷的钱袋子,唯有像沈大人这样正直无私之人方可胜任,其他人我蔡象枢可看不上,也不放心。”
“蔡大人口气倒是挺大啊,哈哈。”
尘风打趣道:
“不过你说到本王心坎里去了,户部尚书一职,唯有沈大人方可胜任!行了,那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聊聊合银法吧!”
……
几人在秦王府整整畅谈了半日,将推行合银法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互相交流了一番,虽说都有波折,但结果都是好的。
半年来总计查处私田八百多万亩,其中有一大半是江南州郡查出来的,这个数字让人倍感心惊,这么多年来到底有多少天赋白白流失已经无从计算,但让大家欣慰的是从今往后国库会越发充实。
只有顾书砚对这个数字并不惊讶,因为他早早便测算过,否则不会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
“很好。”
尘风看着手中汇总上来的数字笑道:“今日有劳诸位大人了,新年将近,本王也就不留你们,各自回府与家人团聚吧。”
“谢殿下!那臣等就告辞了!”
沈儒与蔡象枢率先起身,躬身而退,但礼部侍郎朱梦炎似乎犹犹豫豫,迟迟不愿离去。
“怎么了。”
尘风有些好奇:“朱大人还有事要商议?”
“额,确实有些事。”
朱梦炎瞄了一眼顾书砚,支支吾吾的没有开口。
顾书砚心领神会,起身告辞,很快偌大的前厅就只剩下尘风与朱梦炎二人。
“朱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尘风越发的好奇起来:“是推行合银法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嗯~也算不上麻烦。”朱梦炎苦笑一声:“只是下官在剑南道发现一些蹊跷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剑南道?”
尘风略加思索一番:“我看过大人呈上来的折子,剑南道总计查处私田六万亩余,毕竟那儿是边关,耕地不算太多,这个数目还算正常。
有何不妥之处吗?”
“殿下有所不知。”
朱梦炎苦笑着说道:“这六万多亩地大多是从剑南道富商手中查出来的,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私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