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田亩,活生生打死了我爹!小人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为我爹讨个公道。
不仅仅是一个牛家庄,整个黔南郡有大量土地被钟家霸占,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
“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简直罪无可恕!”
尘风匆匆翻阅着手中供词,目光越来越阴沉,如果这些证词都是真的,那钟瀚确实触犯了国法。
“既然你们有证据,应该上交给黔中道官府啊,为何要去京城告御状?”
尘风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是说黔南郡的官员都在偏袒钟家?”
“殿下真是慧眼如炬。”
牛柱红着眼睛说道:“咱们一开始去告官,不仅无人理会,还有官府的差役大骂我们是惹是生非的刁民,警告我们不要无理取闹,小人气不过便和他们理论,结果他们将小人打得血肉模糊。
殿下您看!”
牛柱撩起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后背,身上伤痕累累,被打得不轻。
站在一旁的牛富贵壮着胆子说道:
“整个黔中道谁不知道钟家出了一个户部尚书?黔南郡刺史周勤更是钟尚书的得意门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有胆子与他们抗衡。
私底下百姓们都说,钟家霸占的那些地也有周勤一份,两人狼狈为奸!”
尘风的目光越发阴寒,但凡出现官商勾结的现象,那倒霉的一定是普通老百姓。
牛柱接着说道:“草民原本想着既然斗不过那就算了,咱们忍气吞声去地主家干长工,多多少少能养活一家老小,勉强过活。
可,可这个该死的钟家竟然把我妹妹给掳走了,囚禁于深院大宅中供人淫乐,可怜我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结果,结果却……”
牛柱说着说着就哭了,尘风的目光瞬间一变:
“什么,竟有此事!你说的可是实情?”
“草民怎敢欺骗殿下?”
牛柱鼻尖发酸,好好地解释起了事情的经过:
“两个月前小人的妹妹突然失踪,我和村中几个同伴花尽了心思也找不到,最后是一天深夜她偷偷跑回家的。
她说钟家建了个大宅院,里面少数绑架了数十位良家女子,都是从各村各县掳来的,供权贵们淫、淫乐。稍有不从非打即骂,就算是死了也无人管无人文。
小妹在那个地方甚至,甚至见识过黔南郡刺史周勤。
我妹妹跑了,钟家便四处派人搜存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