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口。
但就这一碗粥,在绥庆道已经是无数百姓梦寐以求的饭食了。
蔡象枢先是核查了一遍这几天需要抓捕的名单,然后看向沈儒问道:
“老大人,您这边什么情况?
绝大多数商贾怕是都不愿意把土地吐出来啊~
咱们一味的强推,真的没问题?”
查案蔡象枢在行,但这种牵扯买卖商贾的东西他就远不如沈儒了,在他眼里那些商贾确实可恶,但好像也没犯法。
沈儒平静的说道:
“我明白,蔡大人是担心咱们这样做在法理上站不住脚,毕竟他们是白纸黑字签过契约的。
但官府不赈灾,濒临饿死的老百姓除了卖地,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
就算是灾年,粮食紧俏,地价低贱,那也不至于只以市价一成的价格买地吧?
卖了家里的田,这一个月能保证不饿死,那下半年呢?明年呢?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有地了,只能去地主家帮工,挣那点微薄的口粮,日子再无盼头。
换做任何人,都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吧?”
“道理我都懂,可我担心闹出事来啊~”
蔡象枢略有些忧心:“他们这些商贾都是地头蛇,在绥庆道根深蒂固,若是联起手来,鬼知道会弄出什么事端。”
“闹事又怎么样?总不能一闹事我们就退缩吧?”
老大人一如既往的决然: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现在我们两还在绥庆道,尚有可能帮那些百姓要回田地,我们一走他们就真的没希望了。
这些商贾兼并土地,不仅是在戕害百姓,更是在挖我大凉朝的根基,必须要严惩!
此事就这么做!除了任何事老夫一人担责!”
“沈老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蔡象枢一脸正气:
“难道我蔡某就是胆小之人?这次我与沈老共患难,出了事一起扛!”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年纪差了十几岁,但多次联手查案,平日里也聊得来,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刚刚达成一致,清吏司门外就隐隐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有不少人在外面吵吵囔囔。
“怎么回事?”
沈儒皱眉道:“何人在门外喧哗?”
一名吏员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回大人,又有人来闹事了,说要为退田的事讨个说法。”
“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