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突然出桌上拿起了一个账本:
“本官这里有一本账册,上面记载了你蒋建向宁晋县一处采石场采购巨石三千余块,花费白银九万两,然后转运消耗的人力物力也花费了四万两,总计白银十三万两。
十三万两白银啊,比宁晋县一年的税赋都多,蒋大人一问三不知似乎不妥吧?”
听到账本二字,蒋建已经开始哆嗦了:
“大,大人,敢问是何账本?”
“是什么账本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蔡象枢的一句反问让蒋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蒋大人。”
蔡象枢突然从站了起来,踱步到蒋建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眸:
“告诉本官,十三万两白银,你蒋建分了多少?”
“下官,下官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蒋建颤颤巍巍地回道:“十三万两白银皆用来修堤了,岂会有银子落到下官手中,请蔡大人明察啊!”
“是吗?”
蔡象枢讥讽道:“石场的刘掌柜送给你六千两白银,你忘了?卖木材的王掌柜也给了两千两,你总不至于都忘了吧?
宁晋县地处平原,全县的山头加起来也凑不出这么多巨石,真当本官没脑子吗!”
蒋建瞳孔骤缩,双腿发软,扑通往地上一跪,不可置信地说道:
“大,大人怎么知道?”
蒋建就像见了鬼一般,这个蔡象枢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简单。”
蔡象枢笑了笑:“因为那两位掌柜已经被我抓了,尽数招供,倒是你蒋大人嘴巴紧啊,撑到了现在。”
“完了,完了。”
蒋建像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再无半点精气神,他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
蔡象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官知道,你蒋建贪污的银子绝对不止这八千两,此事上报京城,你蒋建全家老小的命都得搭进去。
本官只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罪行、同伙交代清楚,修堤的几十万两银子都去哪儿了?我保你不死。
若是你打算一个人硬扛也行,本官出于敬意,可以让你自己选。
腰斩还是车裂?”
“饶命,饶命啊大人!”
蒋建的魂都吓飞了:
“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