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歹心,诬陷我家欺压同乡,要分走我张家的地。
我一家不同意,他们便趁着夜色强闯入府,小人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我爹逃遁,想去河原县报官。
将军来得正好,赶紧将这群歹人都给抓了!”
“你放屁!军爷,这家伙才是张口胡来!他们欺压乡亲们欺负惯了,早就坏透了!”
“张大疤!你个混账王八蛋,将军在此你还敢睁眼说瞎话!是非对错咱们去村里一问便知!”
“屁,那些村民早就被你们收买了,谁敢说真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声越来越响,各执一词,毫不相让。
“好了好了。”
顾思年压了压手止住两边的骂声,皱眉看向张大疤道:
“我不管你们二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但就算张生一家真的欺压良善、横行乡里,你大可去县衙报官,交给官府处理,哪有自己带人闯入民宅这种说法?
你们这一个个地舞刀弄棒,想要害人性命,难道河原县不讲律法吗!”
顾思年的轻喝声让一种泼皮脸色白了几分,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这个张大疤满脸赔笑:
“将军,这不是怕一家奸商跑了吗,小的们这才想要抓住他们。
咱们怎么敢伤人性命呢,刚才只不过是在吓唬他们,若是抓到人一定扭送去官府,交给县太爷处置。
将军,他们真的是奸商!不信你们看老头怀里的包袱,肯定装满了银子!那都是乡亲们的血汗钱!”
这个张大疤也算脑子转得快,立马就想着转移话题。
“放屁!这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你们仓皇逃走,难不成还带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打开来一看便知!”
两人还是各执一词,老人紧紧抱着包袱,不肯松手的样子同样让顾思年有些困惑。
“拿来吧你!”
张大疤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就冲到了老人面前,就这么一扯,包袱里的东西就哗啦啦地撒了出来。
全场都呆住了,包袱里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块灵位、一块小小的方形木牌,还有一些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衣物。
“儿啊!”
老人在片刻的呆滞之后直接扑到了地上,一把抱住灵位痛哭出声:
“儿啊,爹对不住你,死了都没法让你安宁。
是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