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马骑射,又连年征战,战力强悍。国内更有雄师百万,枕戈待旦。
燕军游骑多年来袭扰边境,我朝都是胜少败多。
这第一问便是,就算能凑齐钱粮,谁能保证北荒之战一定会打赢?
第二问,燕人南下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但我大凉国威尚在,北燕宵小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北荒之战打输了,边军精锐尽丧,燕军倾国之力南下,接下来的仗怎么打?北境防线能不能守住?
第三问,北荒之战打输了,北境防线又没守住,燕人马蹄南下,战火烧遍大凉全境,兵锋直抵京城脚下,这个责任谁来担?
谁又能担得起!”
老人的三问问的所有人低头不语,刚刚想要附和杨奇的少部分官员都闭上了嘴巴。
谁担得起?
“杨大人。”
司马仲骞回过身来看着杨奇:
“你担得起吗?”
杨奇满脸涨得通红,愤愤不平地说道:
“依太傅之言,北荒之战就不打了?三州上百城就永远归燕人了?
大人有没有想过百万北荒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别忘了,他们也曾是我大凉的子民,日日夜夜期盼重回大凉!”
“我说了,不是不闻不问,而是应该徐徐图之!
杨大人出自凉州,思乡之情本官理解,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老人目光平静,言辞间听不出半分情感,可顾思年以及满殿的文武都听出了语气中的冷漠。
也就是杨奇这种胆子大的,换做旁人谁敢当面质疑太傅?
尘尧坐直了身体:
“朕想知道,太傅大人说的徐徐图之,是指多久?”
司马仲骞朝着皇帝弯腰行礼:
“休养生息、积蓄国力、整兵备战,起码需要十年。”
“十年!”
杨奇的眼珠子一下子瞪了起来:
“太傅一句话,北荒百姓就得再承受十年之苦?那得死多少人?
再说了,我大凉休养生息,北燕何曾不在积蓄国力?太傅之言微臣不敢苟同!
与其苦等,倒不如放手一搏!”
杨奇越说越气,满脸通红,唾沫横飞。
面对质疑,司马仲骞并没恼怒也未反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着。
“好了,杨大人不用急。”
尘尧轻声道:
“朝堂议事,各抒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