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前有底事后有靠,绝不会漏风走毛子,坏了和气。”
我沉吟不语,只盯着潘贵祥看。
潘贵祥也不敢出声,顶着伤耐心等待。
我直看到他两鬓汗珠滚落,身子摇晃了,才说:“何强兵这辈子都废了,给他讨个老婆,不求门底,根底来路清白,心甘情愿,知根在底,能照顾他的。”
潘贵祥道:“这好办,山里有勤快能干的好姑娘,我亲自去搭门路,保证给何兄弟讨房好媳妇,双方都满意。”
我又说:“我现在需要个门下力士,帮我跑动办事,你有没有好介绍?”
潘贵祥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如果老仙爷不嫌弃,我请求您收入门下,虽然做不了什么大事,但联络四方,搭桥翻山,还算在行。”
我笑了起来。
能在金城这种地界做成一等一的铁肩子,果然心思通透。
“好,我就收你做门下!吴学会想请我出诊治孙子,按规矩来,三品六礼,长辈上门。你去把伤治了,一点前回来。”
潘贵祥重重磕了个头,放下托盘,将胳膊上的两把匕首拔出来,端端正正摆回盘里,然后再磕一个头,这才起身,倒退几步,将胳膊卷在衣襟里,不让鲜血落地,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哼都没哼一声。
我把托盘拿进屋里,拿黄裱纸擦去匕首上的血,然后叠了个三角符,把匕首尖分别插入三边内,再用细线绕了,吊在里屋东南角上。
中午饭还是自己解决的。
包玉芹这两天都在忙活照顾何强兵,腾不出时间来给我做饭了。
我去包玉芹那里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何强兵的状况,出门的时候在院门框上倒插了根钉子。
突然有点想念杨晓雯的手艺了。
下午一点前,潘贵祥回来了。
这次是自己开车,没带司机。
胳膊上的伤势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
进门,他依旧跪下磕头行礼。
我说:“起来坐吧,一起看出戏。”
潘贵祥老实坐到侧边沙发上。
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在空中一晃点燃,扔进面前的水碗里,然后端起碗晃了晃,走到房门处,把水慢慢浇在门槛。
做完这些,我回到沙发上坐下,示意潘贵祥往窗外看。
透过窗子,正好能看到何玉芹家的院门。
没大会儿工夫,柳妙洁贼头贼脑地跑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