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真姓曹?”
“你小子真姓周?”
我和老曹同时笑了起来。
举杯轻碰,一饮而尽。
老曹又问:“今晚还出去吗?”
我反问:“您老猜呢?”
老曹点了点我,掏出我给他的那枚大钱,扔到空中。
这次我没接。
铜钱翻转着落到桌上。
字,天发杀机。
我敲了敲桌子,说:“树欲静而风不止,金城这地方,水深王八多,轻轻一搅和,妖魔鬼怪就翻出来了,这事儿您老不能光怨我。”
老曹叹气说:“怀技如藏雷,你这种本事怎么可能忍下冤枉气?别在大河村闹,让我安安稳稳的退休就行。我一辈子经的事情太多了,只想能躺床上老死,不求别的。”
“有这句话就行,您老放心,我保你实现这个愿望。”
我拈起那枚大钱,装回兜里,又倒了一盅酒饮尽,也不吃菜,起身离开警务室。
上车刚发动,没等踩油门呢,警务室的灯就灭了。
漆黑的屋里,隐约看见个人影,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应该是在看我。
或许还在揣摩我倒底是为什么来金城的吧。
我先回住处,取了那把老黑星,再次开车离开。
有老曹这句话,就没必要再装像,放手干就是了。
这是他欠我的。
趁他现在还有点愧疚,赶紧该干嘛干嘛。
比如说去会一会何四。
送辛苦礼是规矩。
我守了规矩,站了本分,现在理不亏,那就要琢磨他葛老仙爷不守规矩的事情了。
规矩立了,他不想守,那我就帮他守一守,教一教他什么叫做守规矩。
术士手下的力士一般都是道上混的,被看中眼收在门下。
何四也不例外。
按照张宝山提供的资料,何四在没被葛修收入门下前,就是金城道上顶顶有名的大哥,手下有数十兄弟,能打敢拼,靠着给人平事、出头、收保护费过活。
他也正是因为敢打敢拼才被葛修看中,收入门下做了力士,从此转型不再挣那三瓜两枣的保护费了,改为经营河砂生意。
这两年金城的城市建设速度越来越快,河砂供不应求,简直就是躺着赚钱,要不是靠上葛修,就算他再能打,也没机会沾上这种生意的边。
靠着河砂生意迅速暴发之后,何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