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法?”
张宝山道:“打从咱们认识,这些事情你虽然都参与了,但并不积极,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你就是个冷眼旁观者,人在事中心在事外。可这回,你的心在事里。”
我从兜里掏出大钱,还带着些许残留的香灰,正反两面给他看了看,然后扔起来往手背上一按。
抬手展示。
花。
张宝山不明所以。
我再抛再按,连续抛了九次,次次都是花。
张宝山笑道:“这是什么戏法,能不能教教我?到时候坑死队里那帮傻鸟。”
“这不是戏法,是最简单的抛钱问卦法。一件事情,有两个选择,字一个,花一个。我十一岁学会了这个问卦法,每次抛出来,都是字。这是第一次出花。”
“啊?这么神吗?字和花都什么意思?”
“字,天生杀机。问卦的对象必死,不是人收,是天收。”
“这卦问的,命都会问丢,那谁还会问?”
“问别人的命,又不是问自己的命。想问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恨不得谁死的话,现在也可以跟我问一卦。”
“算了,我不信这玩意。你说字是天生杀机,老天收人,那花呢?难道是天降慈悲,长命百岁?”
“花,天地不仁!”
“哎,天地不仁这词我听过,前阵子香港有个电视剧叫什么来着,经常说这句,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背着手板着脸一念,老有高人味儿了。天生杀机是老天收人,天地不仁那是老天不收人吗?”
“天地不仁,是天地无情,众生平等。有人个曾对我说过,哪天我能掷出花来,就可以跳出天生杀机的束缚。”
张宝山皱眉看着我,“什么意思?听着有点瘆得慌。你不是要干点什么反社会的大事吧。”
我哈哈一笑,将烟头在地上按灭,站起来伸展双臂,伸出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捞,登时有一束怒放的鲜花在手上冒出来。
“水浒里有句话,钱塘江上朝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改一改就可以用在我身上了。掷卦问卜天机来,今日可知我是我!我,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