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坐练气站桩吃早饭。
早早就有人抱孩子过来问诊。
一整天接诊近三十家,其中二十八个是骨灰选灵的受害者,另有两个是普通撞冲。
间中老曹跑过来,揣着手在院子外看了会热闹,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从早忙到晚,中午饭都没能好好吃,随便对付了两口。
登记问诊的时候,从病人家属那里知道,开发区大河村有个看外路病特别厉害的先生,尤其是看最近的小儿持续发烧不退最是拿手的消息,已经在金城全范围传开了。
这从来问诊的家庭情况也能看出来。
不同于前两天多是吃公家饭的,今天来的人家极杂,有做小买卖的,有种地的,有打零工的……给的孝敬也不再统一标准,有给三五百的,也有给一两千的,还有一家近郊农村的,给了厚厚一叠毛票,不超两百,我也照常收了。
忙活到晚间傍七点,才算把最后一家送走。
来帮忙的几个人都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请他们吃了顿饭,每人封了一个三百块钱的红包。
不是我小气,而是凡事得讲个度,太过滥大方,从来没有什么好处。
几个人,尤其是包玉芹,说什么也不肯要,推推搡搡的,跟打架一样。
我只好告诉他们说,给人治外路病不收钱会惹因果,这一天治的人实在是太多,如果他们不收这钱,也会受到牵连。
几个人这才把红包收下,又答应明天再继续来帮忙。
回到住处,收拾完,正准备开始晚课,张宝山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隐藏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听老曹说你那小院都快挤不开了,现在闲下来了吧。”
“嗯,闲下来了。”
“孩子的情况都还好?”
“问题都不大。”
“昨晚过去的是时候,全都活着捉到了,就是有个叫孙家邦的,让人把胳膊腿都卸了,变成了个人棍,倒是没死。”
“可是挺惨的啊。”
“再惨一点,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同情。今天审了一天……这帮家伙,简直不是人,被他们的祸害的孩子……”
“拍花采生都是丧尽天良的行径,他们做什么恶都不奇怪。”
“像这样的东西,都死光了才好。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一定磨蹭一会儿再去。”
“张队长,你想岔了。他们的恶行,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