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刚挂,莱阳便看见李点打了好几个未接,拨过去后李点直奔主题,他说云麓也联系不上,俱乐部每个人都试了一遍,全被拉黑了。
莱阳本不打算抽烟了,可此时又皱眉点上一支,“嘶”了一声道。
“她不会干什么傻事吧,她走的时候还给二爸磕了几个头,我这会心里虚得很!”
李点那边也传来打火机声,十几秒后他长出口气:“不会,我觉得可能是袁阿姨刚走,她留叔叔一个人过年心有愧疚,所以才那么做。”
“你确定?”
“你应该比我确定的莱阳,别忘了她是袁声大,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我坚信她不会乱来,也许她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忽然回来,嘻嘻哈哈地冲我们笑,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
莱阳脑子里甚至都有了这样的画面,可随后,他又深深地对李点感到佩服。
“哥们说真的……我是真服你,我以为你会发飙,甚至会难过到嚎啕大哭。可我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淡定。你要不改名吧,别叫李点了,叫李淡?说不定改了名以后霉运也没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苦笑,继而说道。
“你看不见我的样子,怎么知道我没流泪?我,我只是习惯了,只是太多次心酸、失望、绝望,习惯了。其实爱情毫无道理可言,感动不是爱,到头来只有自己感动自己。在我离开西安时我幻想她会挽留,在她离开西安时我也幻想会找我,可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的,所以…能接受。我只是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不知道未来该去哪里?”
莱阳这反复咀嚼最后这两句话,他的心境和李点是一样的,在确定那晚不是恬静后,他也不知道未来该干什么了,该去哪儿,该追求什么?
抬头间,莱阳隐约看见水面上飘着泛光的浮标,它像浮萍一样在水上起起伏伏,也像极了自己随波逐流的人生。
李点说让自己缓一缓便挂了电话,莱阳也灭了烟,起身绕着水岸往有浮标那头走去,大约走了一二百米后,他发现有一条斜坡路,直直通到水面最边缘处,令他惊愕的是,大冬天的,在这一片半隐蔽的边缘地带,居然坐了十几个垂钓者。
他们年龄有大有小,但最小的和莱阳也差不多,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水边,月光像薄纱般披在所有人肩上,他们戴耳机听歌、垂钓,好不惬意。
莱阳内心被这一幕治愈到了,他席地坐在这帮人背后的草根上,又拿出打火机“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