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感到骄傲。
郭北溪死了。
他萧真微在这个世上所有在乎的东西现在似乎都没了。
但现在郭北溪的这个弟子,却是突兀的闯入他的世界,来喊了他一声师伯。
这顾十五狂妄。
说要建北溪剑院取代沧浪剑宗。
但转头却已经去做了天下道首。
那他这算是狂妄么?
一个修行地取代另外一个修行地,和成为天下道门领袖相比,算得了什么?
这顾十五也荒谬。
打完他们沧浪剑宗所有人的脸,将掌管沧浪剑宗实际事务的副宗主白有思都逼疯了,转头过来却写信朝他抱怨,说他一点都不照顾这个师侄,打架的时候不拉他一把也就算了,他到了长安这么久,他这个师伯竟然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他做了道首之后,还像小辈一样找他抱怨。
他这算荒谬么?
但这时候,萧真微心里却是还存在着心结。
他早已厌世。
厌世而避世。
但现在因为这个师侄要办普天大醮而出山,哪怕只是暗中照看他,他这算不算被那些权贵算计?
他心中得不到答案,但他突然很想见一见郭北溪的这个弟子。
于是在看完这封信的数十个呼吸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剑心池畔。
……
暮鼓已经响毕,长安城各坊的坊门已经尽数关闭。
有着之前平康坊的变故,此时长安城里的宵禁比平日更为严苛,除了金吾卫之外,长安各修行地也都有修行者被借调,由城防军的将领统派巡查。
延康坊外的大道上,一列金吾卫刚刚走过,后方就又出现了三名巡查的修行者。
这三名修行者瞳孔突然微微收缩,他们看到一侧的胡同里,突然走出了一名身穿旧白袍的男子。
这男子眼角已经尽是皱纹,看上去十分沧桑。
他身上也没有任何凌厉的气势可言,也没有佩戴任何的武器,但不知为何,这三名修行者一眼扫见这名男子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这名男子十分危险。
“你们不要过去。”
也就在此时,一名青衫修行者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轻声告诫道,“不要管他要去哪里,不要管他要做什么,你们只需明白,哪怕是十个我,也阻止不了他在这里做任何事情。”
“厉溪治?”
这三名修行者转头看清了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