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反问道:“你其实是关心我什么时候把有路带回国,是吧?”
我点了头,没有否认。
“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绝情的人,我会带有路回来的……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身体状况。听说,如果是肝癌早期的话,还是有希望治愈的,但他到底是早期还是中晚期?”
我看了苏菡,心里嘀咕着:到底是早期还是中晚期啊?
我的心里开始没底了,本想糊弄过去,可又觉得作为乔野身边最亲近的朋友,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弄清楚,那就太假了。于是,我心一横,回道:“晚期……可惜,发现的太迟了!”
苏菡痛苦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泪水便顺着她的手缝落了下来。她是以崩溃的状态在哭泣的……我的心里的很乱,也充满了负罪感,差点说出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蠢话来安慰她。
我怕言多必失,所以只是加重了油门,希望能快一点结束这种被负罪感所拖累着的心理煎熬。
差不多往前面开了有20公里的路,苏菡才将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哽咽着对我说道:“江桥,你作为旁观者,也是我和乔野共同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我们到底是谁错了?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许久才回道:“你、秦苗、乔野,都不是什么恶人,所以我不觉得在你们之间有所谓的对错,只能算是命运弄人吧……”停了停,我又说道:“其实不只是你们,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年,之所以一直不愿意绝望,就是因为相信未来还有希望……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希望却突然变得渺茫,可是活着的日子却已经被自己糟蹋的一塌糊涂,想来这就是乔野最大的伤吧!”
“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他当初不愿意和我去美国……如果,这些年他能快乐的生活,不用每天应酬奔波,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病了!”
我摇了摇头,对情绪有些失控的苏菡,说道:“也未必去了美国他就能快乐,因为国内还有一个他放不下的秦苗……他这辈子算是坐实了渣男的名头了,因为你和秦苗之间,他总要辜负一个人。可是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在我说完这些话后,这一路,苏菡都没有再说话,而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上海的肿瘤医院。
我陪苏菡进了病房。没有想到的是,虽然秦苗不在,但是乔野的父母都在,这无疑又增加了可信度。而苏菡哭倒在了乔野的身上,整个过程,乔野的父母都没有制止,或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