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金秋牵头举行的会议只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随后金秋便亲自去约见了洛浦体育场的大老板,摆出了一副非要拿下这场演唱会举办权的架势。
我不知道她这次会带着一个什么样的谈判结果回来,但我的心里却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了疲惫的感觉。我认为:这原本该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可发展下来的形势,却让双方都更加的劳神劳力。不说梦想树,就说肖艾,她也因为不执行公司的决定,而被公司冷落,否则她根本不用亲自跑到南京去找乐队和和声。按道理,公司会替她搞定一切的。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前的黄昏,我习惯性的坐在那棵已经开始重新抽芽的梧桐树下,然后拿起手机,反复的看着于馨今天早上给我的那个手机号码,我很想给肖艾发一条信息,希望她能放下心中的一些成见,将自己的演唱会放在“梦想树”举办。
一番权衡之后,我终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说:“如果你不来梦想树举办演唱会,是因为我让你感到不自在的话,我可以全程不参与。在你演唱会举行的前三天,我就去其他城市散散心,保证不和你产生任何交集。所以,我冒昧的希望你能放下一些成见,选择梦想树,否则对你,甚至是对我们梦想树整个团队而言都是不利的……另外,听说你需要乐队和伴唱,这个事情我能帮上忙,你去找一个叫吴劲松的人,他的乐队是非常专业的,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发完这条信息,我将电话摆在一边,然后有些疲乏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么安静的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感受到了一阵风迎着我的面吹来,却不似前几天那般冰冷,我多多少少的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可是我的生活呢,距离春天到底还有多远?
我没有指望肖艾会立即回复我的短信,所以也就没有抱着等的想法,但我并没有离开那棵梧桐树去别的地方,尽管这中间有很多酒吧的熟客邀请我去里面喝几杯,可我都无一例外的拒绝了。我好像在这个阶段特别需要清静,也因此少了很多和别人接触的热情。
我好像有了那么一点抑郁的倾向……
夜晚渐渐到来了,我竟然用外卖软件在自己酒店的餐饮部叫了一份外卖,然后等待着外卖骑手来取、再送达。
我觉得,这个夜晚的时光就是该用来浪费的,极端的浪费,极端的失控,极端的不需要自我……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失,我的外卖终于被外卖小哥以一百步的代价送了过来。他对我说,他已经送了一年多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