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的用手剥着没有吃完的玉米粒。是的,我觉得她在心不在焉,却不认为这是紧张,因为她在我眼中就不是一个会紧张的女人
我认为她不是一个喜欢听假话的女人,于是在一阵沉默之后,回道:“陈艺就是我认真爱过的女人我成年以前的生活都是她的影子曾经,我为了能见在北京上学的她一面,来回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最后只是站在教室外看了她几眼因为,我只有一天的假期。”
肖艾的手停止了剥玉米粒,我也随之停止了诉说,但心中又想起了陈艺这个女人,她是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女人
“怎么不说了,我想听听你到底有多爱她。”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早就在一条路上,往两个方向越走越远了”我手指交叉放在的腿上,有些无能为力的看着远方的烟火,一阵阵风让我感到窒息,我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想起过去,于是又低着头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中的烟
许久之后,肖艾终于回道:“我知道陈艺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之后再出现的女人,无论多么优秀,多么爱你,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个可悲的替代品”
我没有言语,因为这个话题总是会让我变得抑郁,让我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肖艾就这么在我身边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走了我手中的玉米骨头,连她的那只一起扔进垃圾箱里后,便转身向路边走去,她要走了但我知道她明天还会来,所以我没有留下她,虽然我觉得还有一些话并没有对她说。
我错误的估计了肖艾,在除夕夜来临前的两天,她没有再来找过我。这两天里,我给她打过电话,她只是说自己不在南京,便挂掉了电话,我又发信息问她会不会回来过年,但是她也没有回复。
我因此有了危机感,我觉得两天前的夜晚,恐怕是自己见她的最后一面,可是她答应过我,在去台湾之前会把欠我的一万块钱还给我,她不会言而无信的。
这么一想,我终于有了一些信心。
奶奶在昨天晚上已经被我接了回来。此刻,她坐在院落里洗着晚上要吃的菜,我则在院外用刚煮好的浆糊贴着对联,但时不时会往巷子口张望着,我期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红色的衣服,就像这过年的气氛一样红红火火,给我带来好的心情
“桥,赵牧这孩子回来过除夕吗”
“他今年不回,集团派他去国外考察项目了。”
奶奶一边摘掉泛黄的菜叶,一边感叹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