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消费,因为我讨厌这里的喧闹,讨厌一瓶很普通的啤酒被卖到了50块钱,于是我又一次出了古城,花了50块钱在超市买了十来灌啤酒,在这个充满难过的夜晚,啤酒便是最好的精神食粮,我愿意找个人不多的地方喝醉
不,我已经不敢喝醉,只要喝到能够昏昏沉沉的睡一觉就够了。
我又来到了那个可以看见玉龙雪山的观景台,靠着护栏,迎着夜晚的冷风,看着山下闪烁着的万千灯火
我喝掉了一罐啤酒,又撕开了一罐啤酒,但我却没有喝进口中,我觉得这一刻眼中那恍惚闪烁的世界都是我的,又觉得自己在逃亡,我从来都没有家。
我就这么被两种极端的情绪困扰着,又本能的畏惧着远方的灯火,我不是瞎子,我在那些闪动的灯火中仿佛看见了冬天夜晚的萧瑟,看见了一棵杨柳为了苦等不来的春天而抽搐,看见了一个凉亭被前些天的雨水冲刷的很干净,看见一个拉二胡的瞎子活得比谁都开心,却唱着最悲伤的调子
我笑了,我仰起头喝掉了半罐啤酒,又低下头,将另外半罐浇在了自己的头上,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愿意在酒醉的晕眩中,看清这个世界的万千无奈,而清醒的自己才是最麻木的,麻木到陈艺拒绝了与我一起吃晚饭也已经无动于衷
这么看来,麻木和清醒又有何区别呢反正我都已经难过到说不出话来,只微弱的感觉到那些被我倒在脑袋上的啤酒,一点点顺着头发往地上滴落着。
我又听见了一些对话,有个孩子告诉他的妈妈:“妈妈,那里有个疯子,他把酒往自己的头上倒,我害怕”
“不要怕,那人没疯,他只是很伤心”
我从烟盒里搓出一支烟点上,我靠着护栏坐了下来没有再抬头,所以我不知道那对母子有没有走开,我困在自己的情绪中有些乏了,我哪里也不想去,甚至想就这么坐着,然后熬过这个夜晚等到明天的太阳
直到我的身边没有脚步声响起,我终于抬起了头,我的眼前是空荡荡的一片,这个观景台上已经没有了游客,也许待会儿还会有,但此刻确实很清静,我没有再见到昨晚在这里出现的肖艾。
也许,只有我自己把这里当作了会和她见面的地方,而她并不这么想
我该走了,去下一个地方,有谁或者没有谁都无所谓,我不会真的坐在这里等待着明天早晨的阳光,因为我不想再被别人当成他妈的疯子了。
下山的路上,我避开了人流密集的主街道,走在了一条两边以客栈为主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