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我也清楚,所以要在你并不复杂的关系网里推测出余娅就是苏菡并不难”
听陈艺说起我们在一条巷子里一起生活了20多年,就好像被一双轻柔的手触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这辈子,她真的会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吗而我也在快要30岁的时候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我们又在那个老巷子里见了面,她已经嫁给了别人,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而我的手上也拎着几袋奶粉和尿不湿,我没有像从前那样喊她陈艺,只是笑着称呼她为30岁的女人,她也不再叫我江桥,但却告诉我这个牌子的奶粉并不是很好
我有些心痛,因为在这幅被设想出来的画面中,我还看到了在那个老巷子里,我18岁时曾无数次站在门口假装不经意的遇见她,而她也在某个傍晚,送了我一条她偷偷织的围巾。
在那个最纯真的年纪,我们是真的爱过彼此的
轻轻呼出一口气,我用手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终于回道:“是,余娅就是当初的那个苏菡,正是因为怕乔野知道真相,她才将心情咖啡店转给了我,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南京。”
“这么说,苏菡在主观上对乔野已经没有了什么想法,一切都是乔野的一厢情愿”
“有没有想法,除了苏菡自己谁也不能确定,但是苏菡躲着他是真的。”
“江桥,我后面两天有一点工作任务,等我处理掉之后就飞丽江答应我,我们作为乔野和秦苗最好的朋友,帮助他们挽救这段婚姻,好吗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无奈,不要再发生在乔野和秦苗这一对从小就认识的夫妻身上了。”
我沉默,而我的沉默是因为在思考陈艺到底想表达什么,这是她第一次用无奈这个词去形容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结果,她似乎也认命了
“答应我,好吗”
我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哽:“不用你对我说这些,我也希望乔野能够回去和秦苗好好生活,今天我一直都是这么劝他的因为我觉得,他现在只是还不懂,实际上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女人在身边,才是最长情的陪伴”
电话那边忽然很安静,而这种安静让陈艺在之后出现的低泣声变得格外清晰,她却笑着对我说道:“说这些干嘛呀,反正有些事情从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这辈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份被很多人羡慕的职业,身边还有几个知心的闺蜜,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想起你总是一个人生活着我就,很心疼”
我低下了头,任山顶的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