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当着我的面做出这么让我感到心痛的事情。
此刻,我已经无法冷静的去想清楚这个事件里面的前因后果,只是偏执的用一种近乎幼稚的方式来告诉陈艺:我是有自尊的,我可以成全她的决定,就在这条生养我们的弄堂里,从此和她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陈艺背过了自己的身体,她停留了刹那,我好似看见她的肩膀在颤抖,却没有听见低泣的声音,她终于迈着脚步,沿着好像被剪碎的光影向这条弄堂最起始的地方缓步走去,可每一步都好像在我的心中踩出了最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也不会再去找她!
我痛苦的笑着,我们之间早该是这个结果了。
这么些年,每当我很认真的和别人说起陈艺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时,别人都觉得我在开玩笑,根本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么一个活在南京最底层的小市民会和陈艺这个盛名在外的娱乐女主持人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我确实高攀不上她,而童年和成年人的世界更是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在这份不可能弥补的巨大落差中,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最好!
我机械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然后坐在院落里一步都不想多走,只是重复着抽烟和犯愣这两件事情,我的此刻的心情比陈艺离开南京去北京求学的那个夜晚更加沉痛……
这些年,陈艺每次更换联系方式,都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可是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有这样的待遇了,甚至我的号码都已经不在她的手机里存在,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我失落到到不知道要怎么接受她从我的世界里离开的事实,我在这个夜里堕落成了一个只能靠抽烟消除痛苦的机器。
……
次日,我生病了,发烧又咳嗽,在诊所打了点滴之后,便又带病去了公司,我手上还有一个正在策划的婚礼,我答应过客户会在今天下班之前拿出策划草案和她做一次初步的沟通,然后再完善一些策划的细节。
到了公司之后,我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水,便带着婚礼的流程表去了外联部,我要和外联部的小李最后确认一下司仪和婚礼演出人员的演出名单。
我路过了罗素梅的办公室,门是打开着的,她今天又没有来公司,想必还在为找陈艺领导的事情心力交瘁着,我很为她担心,更担心这个不好搞定的大客户会丢掉耐心,指不准什么时候向公司发难,到时候恐怕没有人能控制住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这个时候,我很想为罗素梅和公司分担一些,可又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说到底还是怨自己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