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崔文圣支持了他这么多年,多少是有些情分的。
勾结高丽这事,在李泰看来,崔文圣也是为他着想,以此密杀太子。
可惜,当真可惜。
“对了,那马车被褥,还是太硬了,你让人赶紧做些好的来。”
李泰寻常往来长安跟军营,一般都是骑马而行。
但在军营里,其实已经打造了一辆豪华马车。
为了减少颠簸之苦,马车上垫了很厚的被褥。
饶是这样,李泰坐了几圈,还是感觉屁股疼。
柴令武想起一事,道:“魏王,前两日文学馆有个学士提出,说既然制冰法是采用消石制冰。”
“如今天气炎热,可在马车之下,装上消石和水,如此就相当于在马车下放置一团冰水,虽不至于成冰,也可减少炎热之感。”
“我想了想,倒是觉得此法可行。”
李泰听了,眼睛一亮,催促道:“赶紧给本王马车加上。”
胖子最怕热了,每次李泰想到要在这六月酷暑下行军。
就算是在马车上坐着,也会被累得够呛,当真受罪。
有了这法子,行军路上,那就凉爽许多了。
柴令武准备去吩咐工匠打造新款马车。
临走的时候,又想起一事。
“魏王,太子夜出长安,会不会跟房公有关系。”
李泰问道:“难道房公对城外太子军营做了什么事情?”
“那应该不至于吧。”
柴令武说道:“是这样,我听说昨天晚上,房公入宫面圣了,说了瘟疫的事。”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太子这才强开城门,去了军营。”
“会不会是,太子误会了房公,以为是奏报他谋反之事,被吓到了。”
李泰面色一震,仔细想了想,道:“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说吧,哈哈一笑:“太子的胆子,也就这般大嘛。”
对于李泰来说,这是个好笑的事情。
但柴令武心思阴沉,献策道:“魏王,这是个好机会啊。若果是如此,则太子必然不敢入城。”
“只需要几番计较,便可令太子与陛下之间,生出间隙。”
李泰闻言,神色一正:“哦?你仔细说来。”
柴令武讲述道:“如今太子有骑兵五千,若以为是房公上告谋反,则必然紧张至极,不敢回东宫束手就缚,绝地之际,必会舍命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