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楚石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太子留下纥干承基这个隐患。
却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个隐患。
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告密的事,是魏王干的吧?”
李承乾点点头:“东宫内,显然已有魏王奸细。”
贺兰楚石赶忙问道:“殿下可有奸细线索。”
想了想又道:“难不成是左庶子于志宁那老贼?”
李承乾道:“不是他,于志宁要告密,早就告了,何须等到现在。”
“这奸细,隐藏得很深,孤猜测,或许不止一人,甚至是数人,十数人。”
“魏王早就知晓孤豢养男宠之事,以为把柄,直到孤派纥干承基去刺杀他,这才行告密之举。”
“说来也是好事,否则留下纥干承基,还真容易生出祸端,若牵连到我等所谋之事,那才是大问题。”
贺兰楚石心有余悸:“殿下说得对,好在消除了隐患,只是这奸细之事....”
李承乾叹息一声:“这才是孤目前最为担忧的。”
“此事还需你跟侯尚书说明一二,往后就不用往来书信了,免得留下证据,若有要事,还是要面谈才行。”
“这证据若是被魏王的人得到,那才是真正的大祸。”
说到这里,李承乾微微一顿,转而说道:“孤与侯尚书之间往来书信,均由楚石转达。”
“目前尚且不知那奸细隐于何处,此番楚石回去后,也要好生探查一番,若有家奴下人暗自留了手尾,自当雷霆处置,不可留情。”
贺兰楚石眼神复杂。
家奴下人留没留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留了一份,用作自身后路。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担忧起来。
要是这书信被奸细偷了去,岂不是害得自己身死。
李承乾一直观察贺兰楚石的神情,看到其迟疑,再添一把火。
“今日你找个由头,当面去见候尚书。”
“与他说,我等所谋大事,改天换地,牵扯甚大,一步踏错,便是无尽深渊。”
“如今魏王奸细尚在东宫,自当要如履薄冰,小心行事。且陛下生疑,我等近日要多加安分,谋划万全才是。”
“陛下虽宠魏王,然孤为太子,东宫六率,亦不惧也。”
“朝堂诸公,孤只认候尚书,若孤能登上宝座,候尚书便是孤之太尉,上柱国,尚书仆射。”
李承乾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