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太子妃‘呼’的站起来,气势汹汹直奔宋皇后宫里。
俞太子妃一阵风冲进,一通尖叫,气愤愤冲出去,只把宋皇后气的胸口一阵阵气闷的几乎晕过去。
“混帐东西!真以为……真以为……”宋皇后恼极了不把她放眼里的俞太子妃,可这会儿正是最依重俞相公的时候,宋皇后将满肚子恶气用力压了一遍,没压住,再压了一遍,越压越气,一袖子将炕几上的杯碟全部扫到地上,尖声叫着人:“来人!去东坊,去东坊瓦子!把这个贱货给我绞死!敢勾引太子学坏!快去!”
傍晚,俞相公府园子深处那间书房里,雷先生一张脸气的腊黄。
“相公赶紧早早安排后路吧!”雷先生从来没气成这样过,语调尖利,话更是刻薄,“有这样的母亲,你我就是诸葛再世,就算是两个诸葛,能扶一个阿斗,也应付不了这样一举一言必定坏了大事的蠢货!”
雷先生将手里的杯子猛的抛到对面书架上。
俞相公脸色惨白,雷先生这话还是留着些分寸的,没把他的女儿俞太子妃骂进去。
“今日之事,我实在想不到……”
“是人都想不到!这就不是人做的事!”雷先生一声怒吼。俞相公重重闭了闭眼,绝望的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太子会去狎妓,狎了妓还落下把柄,这把柄竟被人送进了宫,宋皇后竟立刻遣人绞杀了那位正得太子宠爱的头牌!
现在,这件事成了整个京城最哄动的案子和丑闻!
“先生,若是三年前……不不不,若是一年前,老夫必退步抽身,远遁江湖。”俞相公神情凄然,如今他已深陷局中,连顶都没了,这身无论如何也抽不出了。
“唉!”雷先生一声长叹,“相公,我不是说堵气的话,这退路,相公要赶紧准备,家里未成年的男丁赶紧送走几个吧,给俞家留一条血脉。”
俞相公呆了好半天,后背渐渐弯下去,仿佛被骤然抽掉了精气神,整个人老态毕现。
“先生说的是,今晚就让送走。”
“相公,太子这银子出自李家,这狎妓,以及今日之事,必定都是别人布下的局。”雷先生说几句咳一声,显得极是痛苦,“不管是李思清,还是王相公,布了这局,绝不会只看这场闹剧,这必定只是头一步,后面必定一环扣一环的发动了,那才是重头戏,太子从李家一共拿了多少银子?”
“二三十万两,只怕不止这些,”一提到太子,俞相公神情倒平和了,哀莫大于心死,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