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快!把张老先生背上去!快点快点!迟了来不及了!”
一个健壮的船工下来,背起张大夫,几步上了船。
张大夫的脚刚落到船甲板上,邹嬷嬷就忙上前见礼,一边曲膝一边念叨不停,“唉哟,可算请来了!大夫您可来了!可不得了!我们大奶奶这都第二胎了,可还是这么不顺当!唉哟啊!真是急死个人哪!这都七个多月了,什么都好好儿的,昨儿个突然就呕起来,吃什么吐什么,连喝水都吐!先头我还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到现在也没好!张大夫您这边请!”
邹嬷嬷打起帘子,让进张大夫。
“张大夫,您可得给用心诊一诊,我们大奶奶前头生了个姐儿,都说这一胎必是个儿子,您看了就知道了,都在前头,又不显怀,七个多月了,看着还跟四五个月一样,跟头一胎可大不一样,您说这儿子怎么就这么闹呢?这都快八个月了,怎么又吐上了?真是急死个人哪!”
邹嬷嬷又打起一道帘子,张大夫进了船舱,见窗户下的榻前临时挂着幅纱帘,帘子那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年青妇人的身影,妇人半躺着,肚子明显隆起,垂着头,看起来精神很是萎顿。
帘子前已经放好了一把椅子,张大夫端正坐好,轻轻咳了几声,调均呼吸,示意邹嬷嬷将李思浅的手拿出来。
张大夫凝神诊了一回脉,皱着眉头捻了半天胡须,示意邹嬷嬷,又开始诊第二遍。
第二遍没诊完,船舱外响起余七的声音:“邹嬷嬷,几位差爷奉了上命,要进船舱查检。”
“舱里都是女眷!”邹嬷嬷的声音里透着不满。
“上头有严令!”衙役的声音很严厉,邹嬷嬷掀帘子讨李思浅的示下:“大奶奶您看?”
“既是上命,咱们怎么能违呢?”李思浅语气轻浮,时断时续,透着无奈。
“请进吧。”
帘子掀起,一个衙役打头,后面跟着两个一身皂衣、长随打扮的精壮男子。一进舱门,衙役‘唉哟’一声,先和张大夫见礼,“是张老先生!刚听说这船上请了大夫,没想到是张老先生您哪!有一阵子没过去给您请安了,张老爷子可安好?”
“好。”被衙役这一打扰,张老爷子正诊着的脉就乱了,虽应了句好,却蹙着眉很不高兴。
“原来是双身子人,冲撞了。”两个长随倒十分客气,拱了拱手。
“好在都快八个月了,不怕冲撞。”邹嬷嬷虽说曲膝代李思浅还礼,可语气并不怎么客气,两个长随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