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也不见得是坏事,过了明路,说不定就能明了身份了。”
田太太听宋大奶奶这么说,长长舒了口气,按着胸口道:“唉!浅姐儿两口子刚回来,可别再出什么事了!我知道阿清是个稳妥的,可……伴君如伴虎!自从阿清进了礼部,我这心……算了算了,不说了,阿清说的对,我就是爱多操心,年纪大了,人就开始糊涂,好了好了,我不管了,明儿我想去趟相国寺,上几柱香。”
宋大奶奶忙答应一声,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明里暗里宽解了半天,这才告退出来。
柳姨娘回到桃花筑,虽说宋大奶奶那么说了,可这样杀头的大事,她哪里放得下心,坐立不安的熬到李老爷回来,不管不顾的冲进李老爷居住的青云阁。
“我不是不让你进我这屋!”李老爷一看到柳姨娘,‘啪’的一声就摔了手里的茶杯。
“我就问你一句!汶儿怎么样了?他们要怎么处置汶儿?”柳姨娘和李老爷恩爱了许多年,又撕打哭闹了许多年,她不怕他。
“你还有脸提那个贱\货!贱\货养的贱\货!一对贱\货!胆大包天!竟敢勾搭到太子身上去了!都是你这个贱\妇生而不教!”一提李思汶,李老爷如同被蜂蛰了一般,跳起来破口就骂。
“不要脸的老东西!忘恩负义的坏种!无情无义的汉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畜生都不如!”跟以往每次一样,两人一个暴跳,一个扎腰,又开始恶泼对骂。
李老爷官小,坐的又是衙门的冷位子,也没什么人缘,能听到的消息极其有限,华盛弹劾太子勾搭臣妻的事,因为关着他,自然有好事者特特跑过去告诉他,他自然知道些,可这个知道,多半是传言,多半是传言者出于各种心思浓墨重彩描了又描之后的话,这些话只听的李老爷肝颤胆寒,吓的几乎要弃官而逃。
正惊恐万状中的李老爷被柳姨娘骂的怒火中烧,急怕中的怒火烧没了理智,李老爷一脚踹在柳姨娘小腹上,踢的她重重砸在门口的花架上,花架上的紫砂盆磕在柳姨娘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畜生!我跟你拼了!”柳姨娘血糊了半边脸,扬着两只手,尖叫着要往李老爷脸上抓,李老爷顺手抄起托盘,没头没脸的往柳姨娘身上砸。
柳姨娘被砸的惨叫连连,舞着留着长指甲的双手,没抓到李老爷脸上,却被茶盘砸中,长指甲带着指根崩出,柳姨娘痛的长声惨叫,痛晕在地。
李老爷正在狂暴中,攥着茶盘往软瘫在地上的柳姨娘身上猛砸,直到砸裂了茶盘,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