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肠。
“所以，你是不想让他愧疚？”
朱青竹又笃定地道：“那个家伙心黑着呢，做事果断得很。”
朱青竹是凭借方冷的记忆做出的判断，方冷的那些经历，还有他杀人时毫不手软的样子，朱青竹都印象深刻。
“他行事狠辣，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你如果见过他以前的样子，就不会觉得他心黑了。”
碧蓝的语气很温柔，朱青竹忍不住震惊道：“你们以前不会真的是恋人吧，不过，你不是神么？”
朱青竹回想起了人间的各种仙女下凡和人间书生恋爱的故事，这简直是一个调调……
在这个时刻，碧蓝也没有再对过去避而不谈了，也许是秘密藏的太久，总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方冷，他的来历也不简单，具体的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他并不是人，而是魔。”
“所以，你们是神魔恋？”
朱青竹显然很八卦，碧蓝却又不说了。
“前尘往事，早就如梦幻泡影，这些记忆，我一人珍藏就好，只是以后，希望你们能代替我，陪在他的身边。”
“你要离开了？”
朱青竹终于明白碧蓝为什么会忽然愿意说这些了，感受到碧蓝的去意，朱青竹心中充满了不舍。
虽然碧蓝寄居在她的身体当中，但朱青竹并不反感，而且，自从知道碧蓝的存在，她经常和碧蓝说话，两人就像是最亲密的朋友，现在碧蓝要离开了，朱青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生缘灭，都有时限，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所以，早一点或晚一点，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朱青竹很想辩解什么，但是仔细一想，碧蓝是一个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大神，连她都不相信永恒，朱青竹已经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那你要去哪？”
“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
朱青竹心里有些悲伤，碧蓝却笑道：“你可以当做我一直都在。”
朱青竹：“……”
她最讨厌这种说得不明不白的话了，相比之下，还是方冷那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
“可以不走吗？”
朱青竹终于还是说出了挽留的话，碧蓝却道：“有些事，是我必须要去做的。”
碧蓝说完，朱青竹忽然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她的面前，也出现了一团碧绿色的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