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两个婆子将姜艳丰扔到屋里地上,李丹若在上首椅子上坐了,看着被一脸泪痕弄的花着一张脸的姜艳丰道:“你若是能安安静静说话了,那咱们就说说话,若还一股子邪火冲着,就先静静心,我明儿再来寻你说话。”
姜艳丰哪受过这样的捆绑之罪,目光狠毒的看着李丹若,只恨不能咬她一口,李丹若见她不言语,示意婆子抽出她嘴里的帕子,姜艳丰张嘴正要骂,李丹若悠然道:“你若不肯好好说话,就再堵回去。”
姜艳丰到嘴的恶骂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狠狠的盯着李丹若,李丹若看着她,慢声细语道:“你刚才说的对,你没有父母了,三个哥哥去了两个,没人理你,更没人把你放心上,没人操心你的事,这话说的太对了,要是你父母在,我怎么敢这么捆你?”
“呸!”姜艳丰狠狠的啐了一口,李丹若轻轻笑了声,接着道:“那又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你看,你敢放肆,大姐姐就敢甩你耳光子,打得你一个脸上五条指印,你又能怎么样?是啊,我也罢,大姐姐也罢,给你说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烂亲事,你不肯作践自己,我们就不管你了,你说的对,我又不是你亲爹亲娘,不管你了,你又能如何?”
李丹若愉快的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要作践自己,反正作践的是你自己,这随你,不过,姜家可由不得你抹黑,今天这一场,大姐姐给过你一个耳光子,我就不赏你手板子了,不过,你如今这个样子,在家里住着不合适,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城外苦荷庵,好好住着清清心,若这心静不下来,你就在苦荷庵终老吧。”
姜艳丰脸色变的死灰,恨意透出恐惧叫道:“你敢?!”
李丹若站起来,掸了掸衣襟吩咐道:“你们两个留下,看着收拾几件衣服,旁的都不用,苦荷庵是清修的地方,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送七娘子过去。”姜艳丰的尖叫声刚出喉咙,旁边的婆子箭步上前,利落的用帕子又塞住了姜艳丰的嘴,李丹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怎么又忘了?你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你既然给自己这么定下了,放心,大家都会成全你。”
姜艳丰看着李丹若,只恨的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李丹若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她以为,她是可怜人,所有人都必须担待她的可怜,可除了父母,谁会无条件的爱你、担待你呢?
李丹若发落了姜艳丰,带着股说不出的低落,出到二门口,见姜彦明正背着手,仰头赏着半轮残月,听到脚步声,忙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