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早餐铺子坐下来,要了两套煎饼果子加豆腐脑,闷头开吃。
他兜里除了那五两银子之外,还有昨天赢来的两块五毛六分钱,吃点好的慰劳一下自己绰绰有余。不是不带油条他们,主要一会儿还有体力劳动项目,肚子里得有点油水。
“打电话那人是个傻子,一不懂江湖规矩,二没有生活常识。”
王云霄一边吃,一边对馃子小声解释道:“不管他用什么条件来威胁一名警察局长,都犯了大忌讳。古往今来,这种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要是真有将威胁转化为实际行动的能力,那就是妥妥的黑恶势力,正好撞在政府打黑除恶的枪口上。他要是没有的话……我估计他应该没有,只是仗着自己有了点本事,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说咱们这片一共能有几户人家装得起电话?只要想查,分分钟就能查出他的位置。”
馃子咕嘟咕嘟低头狂饮豆腐脑。
“咱们昨天进警局这事儿属于突发状况,他不一定有准备。就算他有准备,能一边关注学校那边的动静,一边在警察局这边设计陷阱,说明这个人就藏在这片地方,离咱们不远。”
这年月交通基本靠走,哪怕是最繁华的南市街面上,也看不到多少小汽车,更不说他们这片平民区了。大多数建筑都是平房,少数两三层的餐馆店铺,别说开车,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这人如果昨天没跑的话,现在想跑也已经晚了。
听他昨天在电话里那么嚣张的语气,王云霄并不觉得他会有这种反侦察意识。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这边煎饼果子刚啃到一半,就看见那些灰军装从警局里出来,列队之后没有上车,直接就往旁边那条街包抄了过去。
乔弘毅走出警局大院,左右扫视一眼,立刻就发现了躲在不远处吃早点的王云霄和馃子。
这眼神并不算尖锐,可王云霄却不由自主地寒毛耸立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即使是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也不由自主地涌现到脑海中,像书本一样被人随手翻开检索。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
实际上王云霄心跳的很稳,脑子里空空荡荡,除了饥饿的念头之外再无其他。
直到乔弘毅收回目光,转身离去,王云霄这才缓过劲儿来,长出一口气。
这就是那个老爷子说的“伶官”么?
好吓人!
霍青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