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上看书,而玲珑坐在榻前面的杌子上绣花。一听到外面大喊着“公主千岁”,玲珑一针扎进了手指,疼得“丝丝”地倒吸凉气。 门口的侍卫怎么拦得住公主,也只有跪着大喊“公主千岁”。 门口侍卫靠得近,嗓门大,声音洪亮,五六个人一起喊着“公主千岁”,顿时惊醒了午睡的薛平贵。薛平贵周身猛地一颤,如同触碰高压电。 “咣当~”门被踢开,玳瓒带着一群女将女兵的冲进来时,薛平贵用手慢慢撑着床面,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公主怎么来了?”希宁放下手中的书,下了软塌,还没来得及穿鞋,就一脸着急地扑到床前:“大王,你怎么了?” “吓煞孤了!”薛平贵真的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喘气连连。 希宁坐在床边,轻拍薛平贵的后肩,对着玳瓒解释:“大王说总是梦见之前行军打仗时,敌方冲入他睡的军帐,向他挥刀。前几日在这里浅睡,感觉睡得好,于是每日都到这里休息半个一个时辰的。大约刚才公主进来,正巧又做噩梦了。” 玳瓒赶紧上前,硬是找了个挨得薛平贵更近的敌方,也轻拍安抚:“是妾身不好,惊扰了大王,大王莫怕。” 薛平贵没抬头看玳瓒,生怕哀怨愤恨的目光被玳瓒察觉。什么敌方冲入挥刀,分明就是这个母夜叉冲进来吓着他了。 希宁于是说:“大王可能刚从梦里惊醒,还迷糊着,要不公主请回,让大王再躺一会儿。” 两人先把薛平贵放回床上,盖上薄被。 看着薛平贵紧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再想想刚才进来,看到王宝钏离床远远的。看来确实只是过来睡一觉罢了。 玳瓒说了句,照顾好大王后,就离开了。 “恭送公主!”希宁行了一个平辈礼,看着玳瓒带着众多人马,又走了出去。 阖上门,希宁走到床边,轻声说:“走了!” 薛平贵立即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来发飙了:“孤连在你这里稍作休憩的都不行吗?这个玳瓒,欺人太甚。” 希宁赶紧作势要捂住薛平贵的嘴:“大王可不要这样说。”有本事当着面发飙呀,人都走出几十米了。 她压低了声音:“小心隔墙有耳。” 这下薛平贵没有再说什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瘪了。 看到薛平贵如此阴沉、晦暗,好解气呀,让你娶公主呀,娶呀!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追究了,反正当压寨驸马这件事,并不象想象的那么美好,时间长了也憋屈。 希宁对着一旁的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好好伺候大王,本宫去帮大王亲手熬安魂汤。” 玲珑看得真切,脸颊微红地行礼:“是!” 于是希宁走出了门,下命:“大王在内歇息,除了公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