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谈嘛,索性别谈了,直接下聘礼!” “嗯?”赵媒婆仰头瞪大眼,这算是抢亲了吗? 张忠回到北镇抚司,去诏狱去找徐勉。 徐勉正好在审讯犯人,当然他不用动手,由手下专门行刑的人处理。 这次又有点过了,钱老头也在,正在往满是鞭痕的囚犯身上抹黑色药膏止血。 张忠行完礼,身穿一身橘黄色飞鱼服的徐勉坐在一条长凳上,悠悠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顺,相当不顺……张忠硬着头皮说:“请大人放心,明天去下聘礼。” 求亲成婚,讲究的三媒六聘,六聘所谓的六礼。这个张忠倒是好,直接跳过前面去下聘了。 徐勉嘴角微勾:“聘礼需要多少?” 张忠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大人不用烦心,属下会安排好。” 徐勉没有说话,张忠只有等在那里。 钱老头一边上药一边唉声叹气:“婚配之事,女方那里总是重文轻武,锦衣卫和武将往往都会被推托。大人也不是不知道,无论是小旗总旗,还是宫里当差的校尉、力士、校令,只要听是锦衣卫,一个个摇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非要把话说绝了,才肯答应。就算答应了,婚事一拖再拖。哎,把这家伙翻个身。” 钱老头往昏迷不醒的囚犯继续往深及见骨的伤口上药,埋怨起来:“不是说你们,用什么鞭子?那么多招,有效,还不费什么力气。” 一个冷嗤:“你们呀,就是比不过徐大人,就长点心,别老是叫我来续命,丢了诏狱的脸。在这里,无论怎么审,只要我们想让他死,他只能活着!” “是,您说的是!”行刑的锦衣卫也只有说些好话。钱老头贼精,如果不爽,说不救就不救。 徐勉站了起来:“这里交给你们了。” “恭送大人!”锦衣卫们作揖。 徐勉走后,钱老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徐大人许久未亲自动手了。张大人,这次事情办不好,小心徐大人拿你练手啊~” 张忠心里顿时脸色变了变,告辞出去。 乌黑的药膏,慢慢涂满整个满是伤痕的身体。上了药后,钱老头满意地看了看这具身上几乎全黑,但依旧微弱喘气地人犯:“要让他缓二天,还是继续审?” 张忠出去后,第一件事就问北镇抚司所有人要份子钱。 千户也被要了,而且第一个就问他要,谁叫他官职大。 千户不由又气又好笑:“你胡乱搞什么,徐大人娶媳妇,哪有别人出聘礼的?” “徐大人不是没空嘛,赶紧给了,大不了吃喜酒时不用再给了。”张忠借着由头,口气还挺硬的。 “多少?”千户拿起钱袋。 “千户大人嘛,少说五百两!”张忠狮子大开口。 千户一时语滞,半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