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镇守在要塞的总指挥汪盐不解的询问道。
起初女娲神端离开赤港的时候,还算风平浪静。
而且家园内人们在发现女娲神端终于再次行进时,也纷纷庆祝了起来,毕竟搁浅的时间太久,一种深深的枯燥感与不安感就会蔓延开,一眼就看不到头的地方,且处处都透着诡异,没有几个人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里栖息一辈子的。
每跨过一道汹涌的赤潮,人们就止不住欢呼,越远离赤港的港口,越感觉到一阵自由与放松……
可这乘风破浪的洒脱没有持续多久,女娲神端就像是被暗域无数双恐怖的眼睛给盯上了一般,恶毒的怨念像海洋上的潮气涌入到家园内,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恶意与愤怒。
像是停靠在了神秘岛屿,夺走了岛屿土著的圣物,从那之后整艘轮船上的人就会做起噩梦,开始行为举止怪异,跟被集体诅咒了一般。
要塞之上,吴痕站在一座哨塔上。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非常突然。
那天和李奉解构了人类命运后,他就一直守在这仑山城了。
关于李奉如何获得元幽矿,又是如何瓦解掉高维昆虫植入恐惧基因的计划,吴痕一概不清楚。
那些被接引走的人,是完全与世隔绝的。
如今他们是生是死,吴痕也一样不了解。
死兆法则虽能够观测到生死,可前提是吴痕要与他们有新的接触。
总之,女娲神端开始了逃逸。
并且在暗域中进入到了空间漫游。
时间漫游是否启动吴痕也不清楚,毕竟人在女娲神端内其实是感知不到外界时间的变幻的,因为不同时间的流速一样需要参照物。
“异度昆虫相当的愤怒。”
“就好像被戏弄了一样。”
吴痕自言自语了起来,他只能够通过此刻的状况去做一些推测。
推测李首席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么良善,在让女娲神端捏造出四成人类真实身躯的时候,其实还留了一个很大的心眼。
留了怎样的心眼,吴痕不太清楚,但他依稀记得在热带馆时,李首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面容冰冷、瞳孔如石玉……仿佛为了生存泯灭了所有作为一个人类该有的道德、文明,只保留着残忍、狡诈!
“采廷,我不太理解,不是说好将元幽矿藏交到我们手上,等到一点点转移到女娲神端来,再逃逸的吗?”师君采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