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不也是自己过来求医的么?”
如果不是为了确保那封奏折会被追回来,他当他不会亲自送河间郡王来吗?周知府暗道。
河间郡王的安危诚然重要,但自己的仕途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两相权衡,他还是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说白了,他就是吃准了河间郡王绵软好说话的性子,知道他肯定不会生气,所以就心安理得的将人给放下了。而等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他再慢悠悠的过来,装模作样的在河间郡王跟前陪个礼认个错,河间郡王必然会原谅他。这样,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两全其美!
不过这件事如今被崔蒲抓来当做攻讦他的把柄,周知府心里还是一阵发虚。便赶紧沉下脸:“那是因为时间太晚了,本府第二天还有重要安排,实在脱不开身。后来本府不也迅速处理完手头的要事,尽快赶来向郡王赔罪了么?”
“那么下官之前早就定好的安排也不能废啊,难道全海陵县百姓的生计还不如河间郡王一个人的安危重要吗?”崔蒲立马反驳。
这话叫他如何回应?
周知府一面再心里暗骂崔蒲狡猾,一张嘴跟刀子似的太锋利了,一面厚着脸皮转换话题:“看在郡王安然无恙的份上,这件事本府就不多追究了。眼下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给本府一个交代!”
“周知府您是要说天长县修路那件事吗?”崔蒲立马就道。
“原来你也知道?本府还当你一点都不知情呢!”周知府冷笑。
崔蒲也笑。“下官的确知道。但那是天长县的事情,下官如今已经是海陵县的人了,便是知道也不好再插手,便也只能在一旁默默关注了。毕竟那也是下官挥洒了三年汗水的地方,下官一直是盼着它越来越好的。”
不要脸!恬不知耻!
周知府心里大骂。以前在长安,别人还老骂他谄媚上官恬不知耻,但是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小子分明比他更得不要脸的真传。小小年纪,这不要脸的程度就已经要赶上他了!
“崔知县既然盼着天长县越来越好,那你为何要停了天长县修路的资金供应?”
“周知府您这是在说笑么?天长县修路,那自然应当天长县自己出钱吧?当初下官在那里做县令,修路的钱都是从县库里以及自己每个月卖甘薯的钱凑起来的,也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是现在下官都已经不是天长县的人了,我们连襟一起开的酒楼也关门歇业了,您却还让我们拿钱来修路?您这不是摆明的劫富济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