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蒲就没有允许旁人再来打搅她,只等她慢慢好起来后再说。
至于他,自然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走马上任,又忙乱起来。
因为他之前在天长县的名声太显,所以海陵县这边的乡绅们早就已经把他的底子给摸了个透,现在他们是不可能重复之前的套路了。不过还好,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在天长县做出的成绩,海陵县上到乡绅,下到百姓,大家都对他这位新任县太爷的到来十分欢迎,对他的工作也是全力配合。
再加上王十七一行人早两个月就一个过来,将这里头的一切都理顺了。所以半个月的时间,崔蒲就已经将海陵县里头的一切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然后,他就又跑到慕皎皎跟前吐槽了。
“你说姓武的是不是有病?这好好的海陵县,乃海陆交界之地,又和长江相通,各种粮草货物都在这里交换流通,在扬州府里的地位也就比扬州城差上那么一点,农业、商业等等都繁盛无比。他只要稍加引导……就算不引导,放开手让别人自由发展也好啊!结果他来了三年,就把海陵县里头的事情都搞得一团糟,这三年百姓们的日子还不如之前过得好!”
“甚至就连一个甘薯种植,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没做好。甘薯苗他都搞到手了,身边还有那么多高人坐镇,结果到头来亩产才三百多斤。王十七跟我说,姓武的脑子有坑,非要将下头的农田统一规划,哪些地种什么、引水渠朝哪个方向修、修成什么样子,他都要规定,一定要弄得整齐划一,好看得不得了。可是农业上的东西,好看有什么用?实用才是硬道理!他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年,钱也砸下去不少,最终却只弄得这么一个天怒人怨的结局,我也是服了!”
慕皎皎也听得瞠目结舌。“他身边那些能人呢?难道就没劝劝他?”
“劝什么呀!你忘了三年前我们一起从长安往扬州来时,他是怎么对付那些先生们的?那些人肯定也早已经对他的举动寒心了,所以什么都是随便应付过去。反正一切都按他说的做。做得好了,是武县尊的功劳;做得不好也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听县尊的!所以,最终受苦的就算下头的百姓们了。”
慕皎皎无力摇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一项一项的办事情慢慢往回扳呗,不然还能怎样?”崔蒲长出口气,“不过这里的乡绅们挺够意思的,从一开始就对我的一切行动都全力支持。尤其是姓韦的那一户,那真是殷勤到骨子里去了!”
“那是自然,你别忘了你在天长县都坑了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