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他们几板子才行!”
听到这话,武立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哭着喊着求县太爷打自家儿子板子的!而且还是求另外一个县的县太爷。可是在他跟前,这些人怎么就没这么狗腿?
乡绅们心里何尝不在滴血?
只是他们早已经摸透崔蒲的性子了。他如果现在放过了你,那就说明他肯定还留有后招。那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与其如此,他们还不如一口气让他惩罚个够,只要他火气都发完了,那么自己儿子、还有他们一家才是真安全了啊!
现成的例子就站在眼前——武立新,他们分毫不敢大意。
崔蒲再推辞几句,乡绅们的态度却越发的坚决。到最后,崔蒲只得‘勉为其难’的道:“既然诸位坚持要大义灭亲,那本县也就只好秉公执法了。这样吧,就让他们再在牢里住上一晚,明天把人拖出来当众打上二十板子,你们看如何?”
“一切都听县太爷的!”乡绅们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赶紧便道。
一口老血已然涌到喉咙口,武立新好想去死。
为什么他感觉这么绝望?这些人明明是他的人,他在海陵县一年多,和他们相处也算融洽,他自以为现在自己这个县太爷已经做得可以了。结果现在……为什么这些人给他一种感觉,似乎崔蒲才是他们敬重的县太爷,自己却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这种感觉太让人憋屈了!
他暗暗咬牙:“崔六兄,我看那二十板子就免了吧!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看他们这些日子在牢里也吃够了苦头,大家又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绝?凡事留一线,以后好见面嘛!”
“咦,难道打完这二十板子,诸位以后都不会再理会本县了吗?”崔蒲连忙看向乡绅们。
乡绅们赶紧拼命摇头,一个个掏空了肚子的往外倒好话。言语之间,把这二十大板说的重要无比,似乎只有他打了,那才是给他们面子。要是不打,他们这些当爹的第一个不服!
这些人每说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武立新脸上。到现在,他的脸已经肿了。
为什么?为什么!
武立新在心里大叫。为什么这些人才刚见面就这样恭维姓崔的,可自己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明明自己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县太爷好吗?
他下意识的想帮自己再捞回一点面子。只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又把它们给咽了下去——他再说,只怕崔蒲还会再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