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项投资每年带给他的收益都不下两百元,使他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富人。
但是生活上的富足并没有能够让他感到满足。
本地的瓜拉尼部落被镇压了一批、调走了一批后,剩下的人一直都很老实,因此他平时的警察生涯就有些无所事事了。每日早上准点到办公室报到,然后带上几位老兄弟在本地瓜拉尼人敬畏的目光中巡视一番,然后就没什么别的事了。
这样的生活他感到腻味透了。只有每周两次的民兵军事训练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兴奋,在训练中,身为副连长的他将那群泥腿子们操练得哇哇大叫。而在个人技能比武中,无论是徒手搏斗、冷兵器厮杀还是燧发枪射击,能叫他甘拜下风的怕是也只有他的连长寿道士了。
最近几个月来和英国人持续恶化的局势都传到了偏处边疆的煤河镇,每日里宣讲队的那帮人都在镇里集市的小广场上宣讲英国人的腐朽、贪婪与邪恶,以及他们无端阻挠东岸共和国正常贸易的无耻行径。并将最近国内物价上涨、商品短缺的窘境统一归罪到英国佬的头上,这激起了很多人对英国人的反感,甚至包括很多原本就来自英格兰的移民也持这样的态度。
各个村、生产队、厂矿企业负责人也三天两头开会,向底下人灌输无耻英国人所犯下的罪恶行径,尤其是在切萨皮克湾外海克利福德舰队在雾中偷袭我正常行驶的“和平商船队”的海盗行为更是被反复提及。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安达十五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也许要打仗了?
想到这里,安达十五不由得感到一阵兴奋,我果然是不甘于寂寞的人啊。
“夫君,吃饭了。”他的鞑坦妻子说着一口略显古怪的汉语,将早餐端了上来。然后,这个鞑坦女人又走到里屋,将两个睡眼惺忪的小孩抱了出来,并督促他们用牙粉清洁口腔。
安达十五大口吃着丰盛的早餐。爽口的咸菜就着粘稠的米粥,安达十五西里咕噜一气吃下去两大碗,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条斯理地吃起烤肠和鸡蛋来。
马蹄声渐渐邻近。安达十五诧异地抬起头来,只见门外远处田野边的小路上,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男人正骑着一匹高大的卢西塔诺马朝这边奔过来。
“是邮差!”安达十五很快认了出来,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脑海中更是隐隐有些兴奋感。
邮差熟练地勒住马匹,然后快速下马朝屋内喊道:“煤河一村,安达十五先生,有您的信件,签发自东方港陆军部。”
“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