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至于一口回绝,只要东岸人多多少少付点银钱,不需要多,二十万元足够了,他们应该就会陆陆续续将粮食送过来的,虽然很可能都是些陈粮、杂粮,但也能拿来救命,不是么?
“宽甸、丹东二县,被破坏得有些惨啊。城墙破损是首先需要修缮的,这是大事,也是咱们的保命之基,不然敌军再一次打来的话守都不好守。第十混成营再强,也就一千人,能打几颗钉?”站在残破不堪的丹东县城外,廖得功用手摸了摸红砖与夯土筑就的城墙,有些难受地说道:“还有野外一些小堡寨、交通节点上的哨所、各县乡的粮库,也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这些都要一一修缮乃至重建。想想挺难过的,都是当初咱们一手一脚建起来的,现在竟然被破坏成了这样,这鞑子真是可恶。”
其实,与城墙、仓库比起来,农田水利设施被破坏得更厉害。很多前期花费大量人工挖掘出来的微型水库、灌溉水渠什么的,在鞑子大军肆虐的那些岁月中大量损毁。以后要恢复农业生产的话,这些都是绕不过去的障碍,必须重新组织大量人手、花费大量钱粮将其修复,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除此之外,数年间陆陆续续修建起来的民宅,要么在鞑子的进攻中被拆毁用于修建营房、库房乃至各类器械,要么在鞑子撤退前一把火给烧了,可谓损失惨重。鞑子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无疑激起了东岸上下极大的愤慨,纷纷扬言等恢复过来后就要报复回去,届时也让鞑子感受一下什么叫杀光、烧光、抢光。
“这样吧,烟台那边支援过来的水泥、石灰优先用到城墙和各类堡寨的修复上。对了,砖瓦轮窑的兴建也得到了上头的批准,就在丹东县,这也需要一些建材,你们得给我预留出来,登莱那边的技术人员大概下个月就会抵达。”廖得功少校朝跟在自己身后的一批干部们说道:“至于农业生产,今年肯定是难以恢复了。也罢,既然今年铁定无法恢复农业生产了,那不妨先组织人手把城墙、堡寨修缮一番,然后再把水渠、池塘挖一挖,等到明年开春,咱就可以种上小麦了。到了那时候,咱总算可以缓上一口气,不用像现在这番年年寄人篱下、忍饥挨饿了。”
跟在廖得功身后的干部们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不过看神色多少还是有些凝重,这大概是因为此番与清国的战争后果比较惨痛的原因吧。
廖得功看这些人士气不怎么高昂,想了想,用鼓励的语气说道:“看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这像什么样子?嗯?鞑子看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罢了罢了,我现在就稍微给你们这帮怂货透个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