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砸在手里卖不出去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也许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是许信最担心的事情。
“不用担心,纺织行会不在他们的完全掌控之中。”朱利安信心十足地说道:“政府和税务官方面也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的,你们甚至连关税都可以免交,洛里斯男爵这点办事能力还是有的。除了这些,他们还能做些什么?不,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像个可怜虫一样绝望地用比我们还低的价格处理手头滞销的货物。”
“但愿如此吧。”许信轻声说道,“上午的销售情况还不错,零散卖出了200多匹,批发卖出了8000匹。刚才我看有些大贸易商的态度并不向纺织工场主们那么坚决,他们也许是可以拉拢的对象,我们只不过需要把利益格局重新划分一下罢了。好了,离下午开业还有一段时间,朱利安,不喝一杯吗?”
“好的,给我来杯白兰地。”
磋商从结果上来说是完全破裂了,双方之间的立场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对方要求帕斯奎尔家族不得再以现在这种“扰乱市场”的低价来销售东岸棉布,东岸布的售价必须提高到每匹12苏以上。鉴于目前已经有“数千匹”棉布流入了市场,帕斯奎尔家族必须对其他的棉布生产商和贸易商所遭受的损失进行赔偿,赔偿数额由纺织行会开会讨论决定。
“竟然提出这种几乎是要求我们东岸布全面投降的侮辱性条件,我能说这帮法国佬脑袋都坏了吗?”带着一顶宽边河狸礼帽的莫茗玩味地说道,“还是他们信心十足,准备用某种手段来解决我们?”
“他们是原来的既得利益者,和我们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合作是不可能了,我们现在要紧盯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别被人家阴了。对了,虽然我管不到你们这些‘特务分子’,但是我奉劝你们在波尔多还是低调一些的好。”许信皱着眉说道,“很多人在盯着我们。出头的事情由帕斯奎尔他们这些代理商去做,我们自己低调行事、闷声发财就行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希望你们出些什么事。”
莫茗笑了笑,随意说道:“那当然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朱利安他们既然想要坐地分钱,那当然也就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放心吧,我们就是收集一些情报,发展一些本地线人而已,不会干什么‘湿活’的。当然,就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来说,想干些‘湿活’也办不到呢,呵呵。”
许信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对情报人员很不感冒,总觉得这帮阴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