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来发展极为迅速,各色人等、文化、思想在此碰撞交融对神秘的东方感兴趣的欧洲商人,满脑子想着发财的投机客,被流放至此的天主教徒,傲慢而英勇的东岸军人,来自苦寒之地的土包子,当然也少不了本地的汉族商人或士绅,大家互相不习惯(或者说歧视)却又不得不互相相处,时间长了人们的思想、习俗、观念和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微小却深刻的变化。
如果说东岸与欧洲在经济商业上的交流,促使欧洲人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的话,那么定海港这座商业重镇每天所发生的文化碰撞,大概也间接促进了县里乃至宁波府部分汉族开明士绅商人阶层的“睁眼看世界”。东岸人在不经意间,竟然被动充当了在东西方两大世界间传播文明的大任,世事之离奇,大概莫过于此了欧洲人在想方设法研究东岸流出的机械和动力技术,而宁波府一些有钱有暇的士绅子弟(多为投靠东岸的维稳会士绅子弟)也开始重金求购东岸本土的一些出版物,比如报纸、杂质乃至小学教材等。
或许有人说他们是想研究“东学”以更好地服务东岸老爷,但不管怎样,这些人在客观上接触了更为先进的知识和理念,假以时日,这种潜移默化式的文明传播的威力不可小视,尤其是在上头并没有一个禁锢他们思想的政府的情况下东岸这个外来政权纵有百般不是,但有一点,行事公平、赏罚分明、待民宽厚,且不禁绝各类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不歧视商人和工匠(相反还鼓励),只要你不去触及他们的底线,你干什么都行。毕竟他们这个政权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搜罗移民,其次是搞搞商业,其他的暂时还懒得管。
好吧,言归正传。话说台湾银行这半年多来连着与荷兰红毛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尤其是荷兰本土的训练抵达巴达维亚,且大洋上东南风起的时候,数量多达八艘的荷兰商船从东南亚满载稻米抵达定海港,与台湾银行之间展开了生丝茶叶换粮食的贸易,合作相当愉快;此外,大员港那边的台湾银行总部目前由韩银、桥口顺之助二人暂领也收购了相当数量的台湾蔗糖、樟脑、檀香木、虫胶等商品,并运回宁波府等地销售。
这些生意的完成使得台湾银行总计获得了约十一二万元的利润,财务状况比起去年(1659年)年底时大有好转,因此这才有他们斥资一万多元买下了江边的这座天主教堂,并将其改建为台湾银行定海分行新总部的举措,实在是兜里有钱底气足啊!
而且,随着生意规模的越来越大,宁波府乃至登州府一帮跟着做生意的客户,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