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一块块新土地被开拓出来,棉河港这个由马万鹏亲自监督开拓出来的新领地,就这样一点一点繁荣了起来。
此时马万鹏乘坐的马车就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沿着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向前行驶着,马车前后还跟着八名骑马的士兵,他们是被调来充作马万鹏的警卫的。原本图莱尔商站内还有一百多德意志雇佣兵的,在荷兰人出售商站及附属殖民地后,这些人的合同也被东岸人买断,转而开始为新华夏开拓队效力。
不过马万鹏不是很信得过这帮苦哈哈的德国佬,于是在给他们分了些地以拉拢人心后,又一股脑儿地将他们编入了肖白图征讨萨卡拉瓦土人的部队,从此开始了与土人钻山沟捉迷藏的生涯,战后究竟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也委实难说。
马车很快停在了一片有树荫遮挡的路边。这里已经是领地的边缘地带了,左边是枯水期安静的棉河,右边则是大片的旷野和有些起伏的丘陵。旷野上很干燥,除了荒草和灌木丛之外,就只有漫天飞扬的尘土了,和南非内陆地区一模一样,典型的半干旱草原地带。
草原上徜徉着许多驼峰牛,这同样是荷兰人遗留下来的财产,目前剩余总数约有一千多头,就这样放牧在棉河浑河之间的广阔沿海区域内。马万鹏接手这里后基本保留了荷兰人的这个牧场原貌,就连其放牧的原班人马都留了下来,此时他在路边见到的几个人就是这些牧场员工中的少数。
“到现在还没学会官话?”马万鹏拿着草帽扇着风,听着拗口的福建话在耳边轰鸣,略有些烦躁地问道。眼前的这些晒得黑漆漆的福建人都是原荷兰人治下的牧场员工,平日里负责放牧、挤奶、照料牲畜、制作奶酪、鞣制皮革、腌制牛肉,偶尔也需要跟在那些德意志雇佣兵屁股后面去捕奴当然他们只是后勤人员地位非常低下,也就比一些土人奴隶高级一些罢了。
这些被巴达维亚高等法院流放至此的可怜人,基本都是早期的福建移民的后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只会说福建方言和东南亚土语,偶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会说些结结巴巴的荷兰语这多半是入了教的基督徒总之他们就是不会说东岸的官话,交流起来相当费劲。马万鹏甚至不得不通过会荷兰语的手下与他们进行辗转交流,不然根本就没法对话了,令人郁闷无比。
“司令,这些福建佬笨得很,怎么教都教不会。”一名浙江籍的军官上前说道。他家祖上曾经是海商,后被福建海盗在海上劫杀,家道就此中落,因此他非常痛恨这些福建佬虽然他们都是移民东南亚不知多少代的福建人后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