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特一个与东岸人约好的谈判场所。
阳台上,两位英国使节正轻松地聊着天。
“切尼,白金汉郡的汉普顿先生被财政署法庭宣判有罪,十二名法官中有七人屈服于国王的压力,他们认为国王征收船税是完全合法的。”眼看时间还早。来自东印度公司理事会的参议拉塞尔.史密斯端着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和他的同伴聊了起来。
“真是荒谬!”商人冒险家公司的大商人切尼.考沃德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汉普顿先生的辩护律师奥利弗.约翰先生声称他自己在出庭前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士的恐吓,但是没人理会他。十二名法官中有些人是国王掌印大臣考文垂勋爵的亲信,有些人是国王走狗曼彻斯特伯爵的跟屁虫,剩下的几名正直诚实的先生无力做出改变。古老的传统遭到无情践踏,这真是糟透了。”
“国王已经连续三年征收船税了,他正在试图将这种临时税收变为常规税收。而且,去年的征税范围已经不再局限于沿海各郡,就是偏处内陆的臣民也要缴纳船税,这已经严重违背了自由大宪章,违背了古老的传统。国王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行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我们必须通过议会限制他。”拉塞尔.史密斯是下议院的议员,是一个坚定的议会派分子,一直向人们鼓吹限制王权。
“从三年前开始,国王迄今为止已经征收了几十万镑的船税,但是王室的债务有增无减,仅在伦敦地区的负债就超过30万镑。奢华无度、横征暴敛、藐视传统,而且国王公然表示羡慕法兰西和西班牙君主的绝对权力,甚至还试图组建大规模的常备军。这也难怪公司的各位先生们要从东岸这个泥潭抽身而出了,每天在这个泥潭里扔下200镑的资金,却收获不到任何东西。换做是我,也是无法容忍这种亏本生意的。”考沃德有些泄气地说道,“更何况卑鄙的荷兰人还在背后看我们的笑话,东岸人的舰队也一直没有被我们消灭,一切都糟透了。”
“本公司理事会的先生们一致认为是时候结束与东岸人之间的无聊游戏了。国王在组建自己的军队,这很危险。为了确保自由不被践踏,我们必须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到更紧要的地方。否则,我们都会像那些被国王肆意敲诈而背负上巨额债务的骑士、男爵们一样每天悲惨度日。”说到那些负债累累的小贵族们的惨状,两人都心有戚戚。
“两位先生,东岸人的谈判使节已经抵达了。”布兰科.阿尔梅达轻轻走进了阳台,朝两位英国人说道。
“啊,布兰科,你不用这么拘谨。东岸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