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去给在附近某处海面上游弋的舰队报信了吧。
王铁锤放下了望远镜,坐回了舰桥。从出发前他就没奢望过这次航行会一帆风顺,但是这种仿佛被狼盯住一样的感觉还是令他感到很是不爽。
他当然还有点紧张,指挥这么大一支风帆舰队对他来说也是头一次,而且还面对着此时国家和英国交恶的困难形势,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海军目前就这么丁点家底,人死一个少一个。船沉一艘少一艘,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啊。
“也不知道海上盯梢的都是些什么人。估计也只可能是英国人了,荷兰人目前可没这个闲工夫来陪咱们在海上玩捉迷藏的游戏。也不知道英国人的船只都藏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他们的船只空载,速度应该不慢,也许能在自己抵达西非的埃尔米纳堡之前追上来吧。”王铁锤一边无聊地喝着勤务兵冲泡的绿茶,一边胡思乱想着。
12月5日,之前消失的那艘快船再次出现在了后方的海面上。而在她抵达的同时,那艘这几天始终跟在护航分舰队身后的快船终于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昨天王铁锤曾经命令“红鳟鱼”号转向试图去袭击那艘紧跟不舍的快船。但是他很遗憾地发现对方的船速果然很快,“红鳟鱼”号完全不是对手,无奈之下只能作罢,继续忍受着对方无耻的跟踪。
到了今天,前来“接班”另一艘快船就更肆无忌惮了。她几乎全天都紧贴在整个舰队后方不远处,进行着近距离的监视,令护航分舰队的所有官兵们看了都很愤慨。
“我们的船型还是需要优化啊。”王铁锤郁闷地和自己的副官海军少尉安处说道。
说完他也不待安处回答,就继续自顾自地嘀咕道:“长宽比至少要放大到五比一以上,重心要降低,要多安放纵帆和三角帆,不然这速度始终起不来。尤其是风向或洋流不对的时候,你看看现在咱们这速度,跟乌龟爬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然,咱至于让后面那两艘跟屁虫这么藐视么。”
安处尴尬地笑了笑。
他看得出来王铁锤有些紧张,这几天来他几乎每天都没睡好觉,经常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到甲板上检查那些当班的水手们。白天又不厌其烦地在船上每个角落里都转悠好几遍,并命令水手们对他所认为任何不合适的地方进行整改,似乎以此为方式释放压力。
这就是差距啊。安处暗暗叹了一口气,对比起海军少校陆铭的举重若轻,王铁锤终究还是差了点,做不到陆铭那种处变不慌的沉着气度。
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