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友善的,只要你不和他们结仇,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你。从王铁锤的遭遇来看,这拨印第安人多半是在什么人手上吃过亏,然后误以为王铁锤他们也是那群人,进而开始攻击。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这群印第安人特别好战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乌拉圭的印第安人和谁有仇?”邵树德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有答案了,还能和谁有仇?欧洲殖民者呗。
“葡萄牙的捕奴队。”高摩笃定道,“历史上17世纪的时候,葡萄牙人在乌拉圭河东岸沿海建立了许多小型的贸易点,和西班牙拉普拉塔总督区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城进行走私交易。当然了,除了走私之外,他们另一宗商业活动就是深入乌拉圭内地捕掠印第安人。是的,就是商业活动,他们将捕获的印第安人贩卖至圣保罗,那里挤满了满世界求购奴隶的葡萄牙种植园主。”
“所以呢”邵树德有些不确定。
“所以我们现在大概处在16世纪末或17世纪上半叶。因为到了17世纪下半叶西班牙和葡萄牙在乌拉圭的争夺将会激烈起来,你会看到无数的葡萄牙人从圣保罗蜂拥而至,西班牙人也从拉普拉塔地区推进到乌拉圭河东岸,印第安人被捕杀一空,或者远远地藏起来。当然了,以上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很残酷。”邵树德摇头叹息,“我们也要做好准备,那些葡萄牙捕奴队的人渣一样不会放过我们的,在他们眼里我们和印第安人并太有多大的区别。”
钱浩张大了嘴巴,似乎还没有消化这些信息。
*******************************
傍晚时分。搜索队回来了。
拖船船主老张带着儿子和侄儿,划着小船,将彭志成一干人运上了货轮。
彭志成一上船就直奔船长室,很快,所有委员们都赶过来聚齐了。
“老彭,快说说情况吧。”萧百浪也顾不得客套了,第一个问道。
彭志成走到桌边,狠狠喝了一大杯水,然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再次摊开了他的笔记本。“我们大致沿着这条河上溯,走了差不多十来公里,抵达了一个湖泊。中途除了一些树林以外,就是连绵不绝的荒草甸子。嗯,这条河总长度估计超过二十公里,河道上游略窄,水流较缓,直通湖泊。对了,那个湖泊是个咸水湖,这条河的河水自然也是咸的,无法作为我们的饮用和生活用水来源。河南岸是大片的原始森林,目测有多条水量充沛的淡水溪。北岸草原上也有一些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