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林军急匆匆走进苗何友办公室,对苗何友说:“苗镇长,听说水库内的所有生产性企业要全部搬迁,这消息属实吗?如果真的这样这叫我怎么办呢?”他的企业在镇上已经十多年了,一旦搬迁,那厂房怎么办?公司员工怎么办?刚刚新购投产不到二个月的设备怎么办?
“章总,要沉住气,这种消息不是一二回了,每次说得刚刚的,每次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吗?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回去好好生产,即便要搬迁,镇上也会想办法保住你的企业,明白吗?”
“那我放心了,苗镇长。”章林军安心地说,如果连他的企业都要搬走了,那镇上的财政收入去哪里拿呢?苗何友不是傻子。
章林军前脚刚走,镇党高官周志军进来说:“老苗,区里通知叫我俩下午去开冶水大会,听说这次市里下了死命令,要动真格了,我们得摸清楚底数,镇上一共有几家企业?总产值多少?税收收入多少?搬、关、停后造成我镇的损失多少?这几个方面都要摸清楚,然后想想对策,统一汇报口径。”
“周书记,库区有四个乡镇,难道他们不焦急吗?我们在会前与他们沟通一下,达成共识,让大家统一起来坚决反对企业搬迁,区里应该也知道,企业一搬走,四个乡镇的财政收入区里都得转移支付,区财政承受得了?我敢断定这次冶水也会无疾而终的。”
“但愿如你所说,你还是准备一下材料,下午我们一点钟出发。”
“好的,我叫他们赶紧统计。”
两人赶到区政府大厦西二会议室时,平洋乡光头乡长张晋中看见他们了,招手说:“周书记,苗镇长,来,来,我们都在那边,就等你俩了。”看来他们也同样焦急,为自己辖区内谋取利益,作为乡镇领导责无旁贷。
“张乡长,你的脑袋越来越光亮啦,晃得人睁不开眼哟。”苗何友玩笑地说。
张晋中针锋相对地说:“苗镇长,你脑袋上的沙漠地带也渐渐扩大了,植被稀薄,还不如我的好看。”
看到两人斗嘴,周志军捂口大笑,他是全区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只有三十二岁,正是大好年华,一表人才,原是区团高官,下放到宁江镇任党高官不到二年时间,跟乡镇长们不太熟悉,轻易不敢开玩笑。
转到会议室后面,湖田乡、上岙乡、平洋乡的书记乡长们都在,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谈论冶水的事,每个人一脸深沉。湖田乡郭文广书记看到他们来了,就说:“我们四个库区内的书记乡镇长都到齐了,这次冶水主要涉及到我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