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给暴民,从而豢养盗寇。”高让缓缓道:“这第三桩便是广宁军鲜于丰藏匿军械案。其实真要细细说起来,甚至还藏着第四桩大案,那便是广宁军是否与榆关军私下里有结党营私?这几桩合在一起,成了今次的军械大案,在真相未查明之前,返回城中的粮队暂时当然哪里都不能去。”
宋清源微皱眉头,高让继续道:
“我现在只担心,宋大人接下来要彻查军械案,如果榆关守军确有不赦之罪,他们害怕大人查到他们头上,会不会铤而走险?”
“什么意思?”
“养寇自重,结党营私,这无论是哪一条,朝廷都不会轻赦。”高让正色道:“如果宋大人彻查此案将他们逼急了,他们觉得无路可走,只怕......!”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在场众人都明白意思。
宋清源双眉微锁,问道:“本官担负东北四郡的司法刑律,如此大案,自然.....自然是要彻查到底,难道他们还敢反了不成?”
“都是骄兵悍将,真有有罪在身,无路可走,中间只要有人蛊惑,发生叛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高让叹道:“大人如果想要将这次的军械案查个水落石出,能向朝廷做个交代,就必须先稳住局面。”
宋清源道:“愿闻其详。”
“涉案之人,鲜于丰和广宁军已经被龙锐军控制,田世朝和淳于布也被看管。”高让镇定道:“唯有榆关守军尚不在掌控之中,所以我觉得在彻查此案之前,可以先对榆关守军做些安排。”
“安排?”宋清源问道:“如何安排?”
高让一字一句道:“让他们先撤出榆关,退到广宁城外暂且扎营。”
“撤出榆关?”宋清源变色道:“监军大人,这可不是小事。榆关守军镇守关隘多年,没有出现大的差错,怎能让他们撤走?而且他们撤出榆关,谁来守卫关隘?”没等高让说话,似笑非笑道:“监军大人总不会想着让龙锐军去接防榆关吧?”
高让笑道:“榆关的防务是由都护府调派,本官无权过问。”瞥了宋清源一眼,淡淡道:“如果宋大人觉得榆关守军可以饿着肚子镇守关隘,本官也无话可说。”
宋清源皱起眉头。
“鲜于丰涉嫌藏匿军械,本官身为监军,有责任查明此事。”高让站起身,拱手道:“宋大人先休息,本官告辞。”
“监军大人等一下。”宋清源站起身,问道:“监军大人既知榆关守军粮草告急,就不能想想办法?”
高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