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窃窃私语,台上的陈逊却是一片清净。
他登台打擂,不是为了大唐的荣耀,也不是为自己扬名立为,原因只有一个,这是师命。
跟随大天师十六年,在御天台内十六年几乎足不出户,走出宫城的时候,一切在他眼中都只是浮云,芸芸众生就如同树上的枝叶,生而息之,息而生之,就如同潮起潮落,你在不在意它都存在。
大天师的吩咐很简单,登上擂台,打败对手,仅此而已。
对陈逊来说,这就像师傅吩咐他背诵一篇文章,又或者打一套养生的拳脚,不过是极为简单的一个任务而已。
这里为何摆下擂台,大天师为何要吩咐自己击败台上的对手,台下围观的人们在说些什么,在他看来,与自己全无关系。
渊盖无双登台之后,看着盘膝坐在台上的无名,虽然从无见过,但他已经断定,眼前这人,必然就是灰袍人所说的陈逊。
这是宫廷高手,也是自己等待的最后两个人之一。
台下的人们都以为今日不会再有
人登台,但渊盖无双却一直在等待,因为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今日还有两个人前来挑战。
秦逍始终没有出现,倒是让渊盖无双很意外,难道那个在朝堂上嘟嘟逼人的自觉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事到临头,却选择了逃避。
不过他等的陈逊终于来了。
这位渤海世子非常清楚,即使秦逍真的还敢出现,但自己在擂台上真正的最后一战是要面对眼前这位宫廷高手,只要击败了陈逊,大局已定,自己也将永载渤海史书,而渤海使团也将从无先例地将大唐真正的皇族公主带回去。
他的神情变得兴奋起来。
“你没有带兵器,这里的所有兵器,你都可以选择一样。”渊盖无双微笑道:“我擅长用刀,你可以和我比刀法。”
陈逊缓缓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渤海世子,很老实道:“我不会用兵器,只会一些养生的拳脚功夫。”
“你是想和我比试拳脚?”渊盖无双皱眉道。
陈逊道:“我不用兵器,你可以。”
渊盖无双一怔,心下冷笑,暗想大唐宫廷的人眼高于顶,这分明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奚落我,你若是赤手空拳,我却用红芒宝刀,即使胜了你,那取胜的成色也会若几分,必然被唐人讽刺胜之不武。
他却不知,陈逊跟随大天师多年,心无杂念,有一说一,并无花花肠子。
“渤海人没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