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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咱猜?”垂翼子翅膀扇动,眼珠打转,似乎为有说话的机会而兴奋,兴奋则压过了惊恐。
略微沉吟,它连珠炮般开口了:“看你这幅样子,外界过去没有一甲子,怕也几十年了,呃,才几十年就给咱深不可测的感觉,比平常来往的妖王妖神们似乎还可怕?你是得了什么奇遇?获了什么好处?”
“是不是失足跌下悬崖,进了少林后山的秘境,那里据说是上古大阿罗汉阿难的净土,藏有如来神掌,喂,你学会几式如来神掌,拈花一笑?唯我独尊?四大皆空?”
垂翼子越说越是发散,越讲越是滔滔不绝,孟奇状似笑容不变地安静听着,内心却很想抽自己大耳刮子,明知这货习性,还给它话痨的机会,简直自作孽不可活,若非目前袜子兼道袍都是道力显化,肯定会脱下来,再次塞住它的嘴巴!
聒噪的声音回荡着这片有泉眼咕噜冒水的幽暗,垂翼子思维发散,自我编织了一个长篇故事后,终于回归了正题:“你以为咱见人就说话?当初在少林是慧眼识英雄,看出你必定不凡,才与你攀谈,啧啧,咱进了妖皇殿不知多少年了,你断然不可能是跟着咱找到的,必定是那帮白痴,仗着没有妖皇令,根本进不了妖皇殿,来往出入大而化之,露了踪迹!”
“别否认,你看咱的眼光就说明了一切!”
孟奇深吸了口气,决定弥补自己的错误,抓住机会,单刀直入,打断了它的话语,郑重道:“确实如此,不过有的时候也是被逼到了绝境,顾不得暴露。”
不等垂翼子开口,他瞥了对方一眼:“你有妖皇令?”
“哈哈。”垂翼子闻言,两只小短手插着圆球般的身躯,仰天大笑,“咱可是唯一的鲲鹏后裔,还需要妖皇令,吐口唾沫就能开门了。”
“可惜只能开门,解不了禁法,不知被扔出来多少次了……”孟奇冷冷补充道。
妖皇殿和玉虚宫虽然都是彼岸大人物的居所,但又有本质区别,后者呈现无主之物的状态,属于冒着风险可以探索的地点,而妖皇殿历代以来皆有玉虚山小乾洞那伙妖怪奉妖皇旨意看守,是有主之地,闯它便如同闯当初元始天尊外出访友时的玉虚宫,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在不弄清楚里面具体状况的前提下,孟奇压根儿没有变化混入的想法,万一里面有某位大圣镇守呢?有能辨一切变化之术的妖皇禁法呢?
与垂翼子故“交”重逢,聊聊天,说说话,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