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山、异地和重要城市亦不少,必须外景强者轮流值守,常年有十五名以上在外,加上入神都中枢的部分,本家往往只有十来名外景——比如王策伯父,王载亲爹,王氏最年轻的宗师,目前正担任户部尚书,掌控大晋财源。
故而桓州和周郡文官体系内,他们并未派出太强的高手掌控,王纳言乃少有的外景,反正只要王氏本家在,还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王纳言此人长袖善舞,担任桓州司马后,迅速成为王氏在桓州的外事代言。
想不到今日是他亲自前来?孔昱、杜少白等人颇感疑惑,即使要保证王载安全,免得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子弟死于比试失手,随便派一位外景长老或半步外景的客卿即可,哪用得王纳言自己来?
不过两人旋即释然,这是王氏对庶子的拉拢。
王载的父亲是庶子,因此即使是当年的人榜前十,王氏最年轻的宗师,也无法继承家业,而王载同样是庶子,似乎与他父亲一样前程远大,所以嫡系要想保持自身的地位,对有能力的庶子们就得多加拉拢信重,给予足够的尊重,就像王载的父亲,即使不是家主,也成为了王氏在朝堂的代言人。
王纳言亲至是对王载的尊重,是对王载和他父亲的示好。
这毕竟是个武道为尊的世界,你有足够实力就能换得差不多的地位和尊重!
“孔青绶,昨日刚见,今朝再问,好不啰嗦。”王纳言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不因孔昱只是青绶捕头而有半点轻视。
他的背后跟着王策、王载和几名王氏子弟。
比起几日前,王策已然看不出异样,但整个人显得沉郁寡言,背后的老仆则毫无改变,王载腰悬守正剑,神情坚毅,不狂妄,不畏惧,不激动,不欣喜,仿佛心中无胜亦无败
杜少白跟着笑道:“王司马,你昨晚夜宿金玉阁,让我等岂不担心你的身体?”
几人笑语晏晏地寒暄了几句后,王纳言转头看向王载,微微笑道:“去吧,莫要让小苏等急了。”
王载轻轻颔首,纵身一跃,不飘逸不诡秘,平平常常地落于孟奇身前三丈处。
看到他出场,高台上众人皆停止了讲话,屏气凝神,等待观战。
王载行了一礼:“苏贤弟久等了。”
既然孟奇称载兄,他自然就叫苏贤弟。
孟奇睁开半闭的眼睛,神情平和地道:“等好的对手,无论多久皆甘之若饴。”
王载脸露微笑,平和谦冲:“你的剑为何换成了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