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居然是这样的人!” 梅大少气愤地道:“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一定不能不管这个事!我要去告诉守备大人,让他给你姐姐出头!” “不要啊!”周庆紧紧拽住梅大少的袖子,双腿软软地跪下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我姐姐的命,要是惊动我族叔,我姐夫日子不好过,我姐姐更难过。” 梅大少怒其不争:“你这人怎么能软成这样!难怪人家总是欺负你!” 周庆痛哭着使劲晃头:“我没出息,我没出息,我拖累了姐姐,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梅大少生气地一甩袖子走了:“我不管了,行吧,看着就生气!” 周庆靠在墙上又哭了一会儿,慢慢擦干眼泪,拂去袍子上的灰尘,神色平静地转身走了。 街对面的角落。 小米很生气:“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种禽兽,自己长得不好看,出身不好,就欺负毒害自己的妻子。” 慕云晗不置可否:“要是一个人真的很害怕,真的很伤心,那么就算他不再哭泣了,能立刻做到一点不抽泣吗?” 她记得,自己要是哭得太伤心,一时半会儿可平静不下来,一准会抽泣好久。 可是看周庆的样子,是真的很平静。 小米怔怔的:“姑娘,您是说?” 慕云晗道:“周庆有古怪,最起码不像他外表那样,且看着吧。” 是夜,慕云晗和梅小姐正核对账目,小米急匆匆走进来:“陆管事派人过来说,梅家出事了。” 梅小姐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小米很为难地道:“说是梅大少奸污铺子掌柜的老婆……” 梅大少去巡查自家铺子,刚好掌柜不在,而掌柜老婆恰好去了铺子。 等到掌柜回来,听到声音不对,赶进去,正好抓了现场。 掌柜老婆一口咬定是梅大少用强,梅大少则咬定是她勾引陷害自己。 反正是各说各有理,闹得很大很难听。 虽说梅大少平时名声很好,但掌柜夫妇也是梅家累世的老仆,也是以忠心闻名的。 桃色之事往往最能引人兴趣,短短两个时辰,枚州城已经传遍了此事。 “呕……”梅小姐一阵恶心,掩口跑到痰盂旁,把才刚吃下去的晚饭全都吐得干干净净。 慕云晗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实在太恶心了。 梅大少年轻英俊,家中妻子美丽温柔,哪里会是饥不择食的人,况且梅小姐才“死”不久,是在丧期。 可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又用男女之事往他身上泼脏水,当真恶心得不行。 慕云晗递水给梅小姐漱口,问小米:“那么现在,梅大少在哪里?” “梅大少被那掌柜夫妇俩扭打着要说法,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却是不好意思出来了。听说明日一早,这夫妻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