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私军规模如今无人可知;郑氏在南,凡米粟经济,半与国分,先过郑手,再入国库。唯崔氏二十余年不曾入京,权御渐放,不过他们手握《太公金匮》,倒是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
“这岂不比你南衙所见更加荒诞?”玄衣公子似笑非笑地看他。
“……”
这确实令裴液一时无言。
即便他不通政事,也听得出这里面每一样都是足以抄家灭族的罪行,如今他也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所谓“五姓世家”,他们如此根系虬结地盘扎在大唐的土地上,绝非缩在某地等着被剜肉除去的毒瘤,而是如此深刻地和国之命脉交结在一起。
所以他更加难以理解了……为什么?
三十年来,大唐一直是在往兴盛而去,当今圣人在多少个侧面中,即便不是明君,亦足称是位雄主。
“我早说了,因为他们就是大唐的主人,而非寄生的虫豸,你在自家院子玩弄些花草虫蚁,还要顾忌什么吗?”玄衣公子淡声道。
“许绰想来尚未告诉你吧——皇城的深处居住着什么?”
(本章完)